一直竖着耳朵关注这边动静的谢道韫脸蛋儿腾地一下全红了,又气又急地揪着弟弟的耳朵将他拉了回去:“臭小子,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呢?”
她虽然对祖安有一些好感,但也万万不至于到要嫁给他的地步吧。
而且你当着人家楚小姐的面说这个,我以后还怎么见人。
谢秀哈哈一笑:“我老毛病又犯了而已,喝酒,喝酒。”
幸好这时慕容清河替他化解了尴尬,她起身向祖安敬酒赔罪道:“祖大哥,我知道这期间我爷爷多半为难了你,希望你不要往心里去,他就是那样古板的性子。”
她将来还准备嫁进楚家的呢,如今楚家是楚大小姐当家,而且楚哥哥似乎也对这个姐夫十分信服与崇拜,还是和他拉近一点关系为好,至少不能得罪他才是,否则将来他吹枕边风,搅黄了我和楚哥哥的事情怎么办。
祖安微微一笑:“清河不必介意,正所谓在其位谋其政,你爷爷是在做其分内的事情,并非挟私报复,我又怎么会怪你们。”
慕容同那老头多半也有趁机报复的心思,不过终究还是没有因此违背原则,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慕容清河姿态这么低了,显然是为了幼昭,自己总不好做棒打鸳鸯的事情吧。
听到他这样说,慕容清河松了一口气,将杯中水酒一饮而尽,眼睛笑得如同月牙儿一般:“谢谢祖大哥!”
席间觥筹交错,大家气氛越来越热烈,很快时间便渐渐过去。
见时候不早了,姜罗敷和谢秀姐弟相继告辞。
楚幼昭和慕容清河倒是没有走,并非是她们想留下来,而是两人喝醉了。
两个小姑娘之前很少有喝酒的经历,结果今天兴致高,两人你一杯我一杯,很快便进入微醺状态。
谢秀那家伙又看上了慕容清河,席间没少找她搭讪劝酒。
楚幼昭自然不干了,护食一般地起身挡酒,不过她哪里是常年流连于风月场所的谢秀的对手,很快便支持不住了。
慕容清河哪受的了自家楚哥哥被欺负,性格刚直的她立马出来帮忙。
不知道是不是家族遗传,她年纪虽小,酒量却不小,再加上楚幼昭之前消耗了谢秀一些,以至于两人拼酒喝得两败俱伤,两个小姑娘自然是喝翻了,谢秀也好不到哪里去,走路都需要谢家的仆人来搀扶了。
望着趴在酒桌上昏睡过去的慕容清河,祖安感慨道:“真是个小辣椒,谢秀今天阴沟里翻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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