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十二听了豆子娘的话,心里有些歉然,毕竟替代了人家儿子的身份,却连这身份母亲的家世都不清楚,也从来都没有问过,说起来有些不应该了。
“豆子娘,给我讲讲豆子外公家的事情吧!”给豆子娘倒了一杯热茶,如是说到。
艳红听到儿子关心自己家世,有些欣喜,觉得这是代表儿子对自己的关心。
她想了一下,回忆道:“其实我记得的事情也不多了,只记得小时后家里有大哥、大姐、小弟、爹爹、娘亲.”
“后来有一年家里没饭吃了,有个姓韩的老头看中了姐姐,愿意给十五块大洋,爹娘哭了半宿,还是同意了,那天晚上大姐抱着我哭,说她不想去,可第二天我睡醒的时候,大姐已经走了,从那以后就再没见过”
“又过了几年安生日子,和爹一起拉车的刘叔跟爹说,京城米贵,以后恐怕还要打仗,留在这里怕要饿死,不如去东北挖金矿,做上五年不但给工钱,还给十亩地.”
“我记得那是宣统二年,我爹把房子卖了,带着全家人,跟刘叔他们一起去了东北关外,结果赶上那边闹鼠疫,遍地都是死人,爹、娘、大哥,小弟都病倒了,再也没起来,最后全家人就只剩下我自己.”
“刘叔带着我回了京城,可房子都没有了,刘叔就把我卖进了堂子,拿走了三块大洋,临走的时候跟我说,娃,别怪叔,你在这里边至少有口饭吃,能活命!”
艳红说到这里的时候,早已泪流满面,华十二拉住她的手不知道如何安慰,他是个乐观主义者,总喜欢看欢乐的东西,不喜欢悲伤难过的故事。
但现在听完豆子娘过去的事情,感觉一颗心都沉甸甸的,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叹了口气,这该死的世道啊。
豆子娘说完也从回忆里回过神来,见手被儿子拉住,艳红又露出笑容,抹去眼泪,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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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桥算命的铁板张,说娘命中无依,无亲无靠,活不过二十五,可娘今年都快三十啦,还有你这个出息的宝贝儿子,谁说娘无亲无靠啊,下次定要去天桥那边儿,啐他一脸,砸了他铁板神算的招牌!”
华十二却不这么看,他记得电影里程蝶衣长大成角儿之后,可再也没见过豆子娘,他是个重情义的,如此说过不去啊,唯一的解释就是找不见了,或者死了,或者走了。
仔细想想,堂子里的人身不由己,想走又哪有那么容易,若这世界没有他介入的话,豆子娘的命运八成就按那铁板张的话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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