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送魔芋粉的是他儿子吧?大冬日的,一个老人,何必呢。”
“主子的意思是……?”
“打草惊蛇未必没有见效,如此看来,此事大有文章,告诉建东,往后的日子,盯紧了老胡氏的一举一动就行,必要之时,这蛇可以再惊得厉害点儿。”贺璋落下黑子,一边说道。
建西赶紧应是。
贺璋顿了顿,看着棋盘上的布局,再问建西,“青浮那头如何了?”
“刚来了消息,属下正要说呢,先说了许三花来县城找她家隔壁那姓徐的小子,由金源牙行的小丁管事带路找到了黄金赌坊的三麻子那里,托了三麻子帮忙找人,她随后就喊了身边那个叫姜断的去盯着。
前后不过一个时辰,姜断回来不知说了些什么,先才许三花就在裕德酒楼无故跟三麻子派出来找人的手下不知为何有了些冲突。
据青浮说,许三花似乎是有意出手引得那帮子混子上去跟她发生冲突,非但如此,她还将那帮子狠狠收拾了一通,最后引得人回去搬了救兵,请来了三麻子,两厢对上,最后不欢而散,三麻子连人也不再帮忙寻了。
不过瞧着许三花似乎不失望,反而出了裕德酒楼就立马喊了姜断又去跟着三麻子了,而她自己,则带着那个黑妞赶着马车来了连康坊。
对了,她在这里置了宅子,就是咱们隔壁。”
自从上次试探许三花力气之后,主子决心要深查此事,对许三花的关注就更多了,还特意命令青浮从一日一报换成了只要许三花离开孤山村,便随时汇报一举一动,是以,这么短短半日,他都收到多少青浮传回来的消息了。
说到最后,建西往隔壁看了一眼,看了眼那棵玉堂春。
几千两的东西说置就置,还真是阔绰,他不由想到上次大孤山里发现的血迹以及衣裳碎片,目光便即深了几许。
贺璋听着,手指微曲,“吩咐青浮,盯紧了姜断,看看那三麻子有何名堂。”
“主子觉得这个三麻子有问题?”
“先瞧瞧看吧。”贺璋说了一句,再往棋盘上落下一子,棋盘上,黑白两方,顿时有了胜负,黑子步步为营,白子丢盔卸甲,溃不成军,惨败。
望着棋局,贺璋忽而笑了笑,一把挥乱了棋盘,起身,负手走出了凉亭。
行至鹅卵石小道,他抬眼,往那棵玉堂春看去,看着那探过隔壁的枝干,他抿唇,眼底似乎也有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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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麻子今年三十有四,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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