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庙破破烂烂的窗棂里透出昏黄的火光。
窗户上糊着灰白的窗户纸,已经破得不成样子,风一吹就呼呼地响,大雨更是顺着窗子往里泼。
咣!
司徒盈袖一脚踹去,将土地庙歪歪斜斜的大门踹得咣当一声倒在地上。
“谁?!”土地庙里一个猥琐的男人惊惶转身,忙将手里的东西掩在背后。
他看见一个瘦高的少年,头戴斗笠,面蒙白巾,低垂着头,倒提长剑,而那长剑上还滴滴答答往下淌血……
那人心里一惊,忙往后又退了几步,将手中的物事往身后地上一扔,右手探出,已经握了一根棍子在手里,狞声道:“小哥儿,我劝你招子放亮点儿,我是谁你知不知道,敢杀我……”
司徒盈袖没有理他,只在脑中快速思量。
是要捉活的,拷问他背后的主子是谁,还是一剑杀了算了?
天上一道闪电掠过,紧接着一道轰隆的雷声炸响在土地庙屋顶,震得屋顶上的瓦片都掉了几块下来。
电光火石之间,司徒盈袖已经拿定主意,一句话不说,手中银光长剑挥出,和对方眨眼间已经打了几个回合。
但是对方本来就是有人特意找出来的一个傻大胆的市井无赖,根本就没有什么真本事。
因此司徒盈袖没打几下,手中长剑已经迅疾挥出,结结实实顺着他的胸口心脏处刺了进去!
这一次,不同刚才她在土地庙外杀人。
那时候她一剑砍了对方的头,长剑太锋利,她根本就没有什么感觉。
而这一次,她真真切切感受到那长剑送到对方身体里的停滞感和剑锋转折时候的壅塞……
唰!
长剑拔出,那人轰然倒地,双目圆睁,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这人一看就是个前台跑腿的喽啰,后头的人是谁他铁定不知道。
因此司徒盈袖也没有费心思留活口。
她恨恨呸了一声,走到那人身后,将那人先前扔在地上的物事拣了起来。
果然是一个汗巾子和一个肚兜。
都已经在土地庙的地上沾了灰尘。
但还是能看出以前的样式和颜色。
汗巾子是雪白色的,底下用银丝线挑绣了一个“洁”字。
肚兜是淡牡丹粉紫的闪缎,柔软顺滑,绣着一枝淡雅的兰花,从底部斜斜向上,横亘在胸前。
这是她娘亲的遗物?
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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