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元国京城的城楼上自毁容颜,让北齐禁军退兵的事,大概已经让她声名远播了。
盈袖摇了摇头,“娘,您仔细想想,凡春运在东元国京城,是让谁退的兵?”
“北齐啊?”沈咏洁皱眉,“你这孩子怎么了?”
“对啊,她是在东元国,让北齐退的兵,所以她在东元国,也许算个英雄,但是在北齐,她就是个罪人。”盈袖挑了挑眉,说得很直接。
从那天看见北齐禁军哗变,盈袖心里就豁然开朗,突然明白过来。
原来在两国交战中,一个国家的英雄,就是另一个国家的罪人。
谢东篱以前教她,凡事不可做得太绝,有风使尽帆的下场,就是风一大,就会船毁人亡。
凡春运就是做得太绝,有风使尽帆,面子里子都要,看似占尽便宜,其实已经埋下了毁灭的祸根。
沈咏洁从来没有从这个角度想过这个问题。
听盈袖一说,顿时茅塞顿开,笑着夸道:“袖袖,你这一次真是不错,想得比娘要多一层。好,你去北齐,娘不拖你后腿。”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凡春运给你练手,你要仔细想想,如何对付她。”沈咏洁握握盈袖的手,“不能只用武力,也要用脑子。就如同你刚才说的一样,借刀杀人,才是真的高手。”
盈袖将头搁在沈咏洁的肩膀上,笑说道:“杀掉她当然可以一了百了,但是我们在她手里吃亏太多,不把那些亏找补回来就杀了她,我实在不甘心。”
……
盈袖在沈咏洁这里歇了一天,第二天就离开京城,往谢家在山上的别庄养静去了。
元宏帝知道她受了伤,颁下赏赐,让她不必拘束,更不用去宫里谢恩。
皇太孙元应佳专门来谢家探望她,结果还扑了个空。
他回到宫里,对皇后齐雪筠说起这件事,好奇地道:“皇祖母,盈袖堂妹病得很重吗?”
皇后齐雪筠自从脸上的容貌复原之后,就不肯再把脸上的面纱摘下来,因此大白天的在宫里也是戴着面纱。
她心神不宁地听元应佳说话,心里却一直在盘算,她是不是应该回北齐一趟?
皇兄的态度,还有夏凡的态度,都让她有些忐忑。
而且她还想通过夏凡,看看有没有什么法子能让她的容貌再修一修。
不必和以前一样动大刀,但是小小修补一下总可以吧?现在这个样子完全不能看……
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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