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带着马扎、裹着军大衣到火车站售票窗口外排队。你吃不了这个苦,就别指望买到票。
化学系一向不是计算机使用的大户,计算中心给化学系分配的机时非常有限,轮不到杨凯这样一个刚刚毕业留校的小年轻使用。他要做计算,就只能去蹭计算机中心的零散机时,而这就意味着他必须去排队。
计算中心的零散机时,主要集中在后半夜。一些老先生年事已高,熬不了夜。还有一些研究人员白天要上班,晚上也不可能熬夜干活,所以后半夜的机时就相对比较宽松。
说是宽松,只是针对有资格申请机时的那些人。校园里还有一大批像杨凯这样没有资格申请机时的人,他们的眼睛都盯上了后半夜的那几个机时,于是就开始“内卷”了。
昨天晚上,从机时排班表上可以看到,凌晨0点至6点之间,机房总共有16个小时的零散机时。按照每人一次可申请2小时上机计算,总共可以有8位幸运者获得上机机会。
杨凯在晚上10点带着书和马扎到了计算中心门外,打眼一看,前面已经排了10个人,他是第11位。他并没有气馁,而是踏踏实实地把自己的马扎放在队伍的后面,坐下来就着门口的灯光边看书边等。
以他的经验,知道后半夜经常会有一些预约了机时的人不来上机,理由据说是什么出差了、开会了、生病了之类,其实就是当初申请机时的时候随心所欲,现在觉得困了,不想来了,于是就放弃了。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奇妙,有些人在苦哈哈地排队等机时,另外一些人却可以预约到了机时而不来。在外面排队的那些人,非但不会对后者有什么怨言,甚至还满怀感激,感谢他们替自己占下了坑,又分文不取地送给了自己。
杨凯等的,就是这些“好心人”让出来的机时,他甚至都能够从排班表上看出,哪些人会做出这样的“善举”。
工夫不负有心人,杨凯从晚上10点一直等到凌晨3点,终于排上了两个机时。而当他昂首挺胸走进机房的时候,他的身后还有十几个人在默默地等待着命运的垂青。
杨凯从机房出来就回了资料室,裹了件衣服倒在旧兮兮的长沙发上补觉,直到被高凡的敲门声吵醒。
“怎么样,算出啥结果了吗?”
高凡向杨凯问道。
杨凯打了个哈欠,说道:“算出来的结果和我预计的情况不太符合,我已经想到问题是出在哪里了。我会把模型再修改一下,然后还得上机去算。”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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