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直到写完最后一个字,他才放下手中的笔,随即一阵剧烈的咳嗽,右手捂住嘴,含糊不清的说道:「盖印。」
乔元柱急忙将一方朱红大印取出,合在孙传庭刚写的那张纸上,用力压下。
孙传庭这才满意,微微点头,右手张开时,却发现手心里多了一口血。
「督师!」
乔元柱放下印,哭了,赵应则早已经是泣不成声。
尤振武也已经是湿了眼眶,他和李应瑞跪在地上,哭腔报道:「督师保重身体!」
「尤振武,你近前。」」孙传庭用尽最后的力气。
尤振武忙跪行来到他面前,仰头望。
「你很好。」
孙传庭眼中也有泪:「杀王定更是应该。为什么一败再败?就是因为将骄兵惰,以国法为儿戏,总兵可以扔了督抚,参将可以扔了总兵,士卒可以扔了参将,扔来扔去,扔到最后,把所有都扔没了,本督到任陕西以后,整肃军纪,严劾治罪,杀了贺人龙,但想不到还有王定这样的总兵!」
说着,孙传庭忍不住愤怒,又是剧烈咳嗽。
赵应为他抚背,但无济于事。
孙传庭缓过这口气,叹道:「可惜,我见你见的太迟,若是去年就见,鱼化为龙,也未可知。今日虽然有很多话想和你说,但我怕是没有那么多时间了,所以,你就听令吧。」
「振武在。」
「疾风知劲草,板荡识诚臣,今日胜利,皆是你功绩,本督着升你三级,为榆林卫指挥使兼榆林总兵,统领榆林全部兵马,这是本督亲写的委任状。你接住了。」孙传庭双手捧着那张纸,艰难的递给尤振武。
尤振武双手高举,接过委任状,只觉重逾千斤,泪水已经止不住,哽咽道:「如此重任,卑职恐不能当。」
旁边的李承芳双手捧来一方铜印,只是掌心大小,正是从王定腰间搜出的榆林总兵印。
孙传庭喘息着继续道:「你能当的,你能当的。这也是我孙传庭,能为你、能为朝廷所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了。你虽是武人,但有勇有谋,谋略非凡,能练兵,能带兵,未来剿灭流贼的重任,怕就交到你身上了,此去之后,如果西安可守,你就坚守西安,如果不可守,你就退往榆林,收拢兵马,重整榆林军,无论如何,你也要想方设法,令闯贼不敢北望,以保社稷安宁!你记住没有?」
尤振武低头:「是。」
孙传庭道:「英雄出少年,但使努力,未来你之成就,定可比肩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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