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几天下过大雪,虽然有御湖守护阵和后来群兽肆掠的影响,宫里的小道旁边还是可以看见残雪挂在枯树枝上。
小道上亦留有已经凝聚成冰的雪层,走在上面,便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音。
阿莫很喜欢这种一步下去便咯吱一下的感觉,这种双腿实实在在的走在路上的感觉,让他不想直接飞到目的地。
他悠悠闲闲的走着,在即将要走到易烟所在的宫殿之时,抬起头来,看向了飞掠而来的那个人影。
“你?”林朝倏然停住了身形,看着下面那个红衣男人,眉头紧锁,手不觉按向了腰间的刀柄。
刚才他正和卫东商议怎么安排京城里这些人的去向,就见空中飞来一个小鸟模样的纸鹞,那是孩童之时,他和慕容晚最喜欢玩的游戏,明明就在附近,也要叠个纸鹞来传递信息。
可是他手刚触到那纸鹞,那纸鹞便一下消逝,只在他眼前出现了几个字。
易烟宫前。
他来不及多想,便往这里飞了过来,可是,这下面,却没有慕容晚,只有这个红衣男人。
阿莫弯了弯眉眼,笑道:“哥,是我。”
那神情,那声音的确是慕容晚,林朝的心里却更是疑惑和警惕,缓缓降下身形,全身却是完全戒备状态。
阿莫不觉又笑了一下,道:“哥,不用怀疑,这才是我原本的模样,我是,嗯,就是千年前害炎凰自爆的那个天神,母亲怀的双胞胎其实已经死了一个,被我借机入体,占据了那胎儿的身体。”
林朝脚落在地上,却只觉得脚下有些轻飘,脑袋里一阵发晕。
一直找不见的弟弟成了早就在身边出现过的毁容残疾,刚一转头回来,又变成了恢复原状的天神……
“详情,晚点我再跟你说。”阿莫翘了下唇角,推开了宫殿大门,道:“先解决这个,这是人类犯下的罪,也得靠你来完结。”
*
门一推来,一股腐烂之气扑面而来,林朝不觉捂住了鼻子,随着阿莫跨过门栏,却不觉惊愣住。
和外面那苍凉的深冬枯景不同,里面确是花开锦盛,枝叶繁茂,只是,无论是花还是树叶,都是紫黑色。
那是被血染透的颜色。
院子里,到处倒伏着尸体,一个个的,都是割破喉咙划破手腕,面容上还带着奇异的满足笑容。
那种笑容,在满院子的黑花映衬下,诡异阴冷得让林朝都不觉打了个寒颤。
“相柳的身体在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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