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氏亦在外惊喜道:“好妹妹,你不必客气,我在外面等你,一会儿我们姊妹俩好好说会儿话。”
那两名宫女见新皇后对“西夏公主”以姊妹相称,甚觉惊讶。
阿依慕将匕首小心放在一旁,沐浴罢,换了新衣,仍将面纱蒙 上,又将这匕首没贴身藏了。梳理得当,这才走出浴室,却见没移氏远远地坐在屋中,见了她,连忙起身相迎,阿依慕遥遥一拜,道:“姊姊,妹妹给你请安。”
没移氏抢先一步将她扶住,道:“妹妹,如此甚好,此处没有外人,不必称我为皇后娘娘。”说到皇后娘娘几个字时,声音凄楚。
阿依慕抬头望去,却见没移氏面容清瘦,两颊微陷,眼中似隐隐有泪,不觉心痛道:“姊姊消瘦了,千万要保重身体。”
没移氏听到阿依慕这话,再也忍耐不住,一串眼泪登时滴落下来,阿依慕连忙取出随身所带的丝巾替她拭泪。
没移氏拭罢眼泪,正欲将丝巾递还阿依慕,忽地怔得一怔,展开这面鹅黄色丝帕看了又看,急道:“妹妹,你这块丝巾,是从何而得?”
阿依慕道:“姊姊,这块手帕是我一个有生死交情的妹子送我的。怎么,姊姊也有这样的丝巾么?”
没移氏道:“你这位妹子,可是叫作芝娜?”
阿依慕奇道:“正是,姊姊也认得她么?只是她现下,她现下......”忽地哽咽,说不下去。
没移氏道:“她现下境况如何?妹妹可否告与我知?”
阿依慕道:“她,她还在宫中,我前几日还见过她,还是太子将她带来见的我。”
没移氏道:“她,她没有死?还在宫中?那她过得好不好?原来,原来太子他竟是知道的,怎地这么多年,也不告诉我。”
阿依慕叹口气道:“可是,她已被李元昊令人割去了舌头,成了哑巴,现在浣衣局做浣衣女。唉,可怜的妹妹,前几日,李元昊还想将她杀了呢。姊姊,你又是如何与她相识?”
没移氏听了阿依慕的话,不由得大为震惊,忍不住又流下泪来,道:“她还活着,这便好,可是,可是怎生会落得这么惨。唉,她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呀,当年我随太子外出打猎,有一头梅花鹿中了箭,在林中乱跑乱窜,我想救它下来,便一路追逐,不知不觉在林中迷了路,那林中乱石嶙峋,马儿不幸失了蹄,将我从马上摔下,我的右腿登时折了,动弹不得,那马儿也伏在我边上,我就这么呆呆地等着,喊破了嗓子也不见人应。”
阿依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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