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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军经常把炮称作铳,是有原因的,因为他们就是把炮当成铳用,甚至有时候列装的炮比铳还多,装火药、塞弹丸、成排列的瞄准、射击,是铳没错。
唯独炮是不能在壕沟里打的,所以就会出现这种壕沟阵地,几个人在壕沟掩体里观察敌情,指挥炮队瞄准。
莫与京手里没炮,他本身就是明军将领,对明军战法很熟悉。
元帅府上下有一股蒙古兵弱、汉兵强的风气,但在他眼里不是这回事,人跟人说到底能有多大差别?人不能脱离环境,就像战法不能脱离武器装备一样。
这种壕沟防御方式对他的蒙古兵没有意义,他们就算躲在营里,等明军攻过来也得被炮子压制到死,因为他们没炮。
所以他让人把内层壕沟里的木刺都拔了,直接埋在两曾壕沟中间的平地上,挑了近半没铠甲的士兵钻到壕沟里当掩体放箭使。
其实战场上,最迷糊的人还得数东边率领新募甘州军的甘肃总兵官杨嘉谟了,他就寻思这烽炮怎么还一直响呢?
其实仗打到这会,烽炮烽火这种传递军情的方式已经没有意义了。
这是个预警装置,一直没完没了的响,后方也不能分辨情报,杨嘉谟只知道肯定有支敌军驻扎在哪儿了,但具体驻扎何处,谁也不知道,因此他的行军速度就非常慢,生怕叫人把军队偷了。
其实这两个新募的甘州营,士兵都来自甘州五卫,尽管除了旗军,还有各行各业的适龄青年,但甘肃本就很难找到跟军事无关的闲杂人等。
毕竟这不是个省份,而是个军区。
但这对杨嘉谟来说是好事也是坏事,好的地方自然是在甘肃募兵很简单,身体没有残缺的适龄青年有一个算一个,都有一定的军事常识,是当兵的好苗子。
坏的地方则在于,杨嘉谟必须保证他们尽可能活下来。
俗话说穷文富武,练武费钱,但费钱的地方并不是吃喝这些显性花费,在万历年间一个长工的收入,就已经足够支持一个习武青年三天吃只鸡,或者每天吃半斤牛肉,一个月不过才四钱银子。
穷文富武真正费钱的地方在于这个青年需要脱产,夏练三伏冬练三九,练一门一辈子用不上几次的技术。
就万历朝那样一年只有一到两次边境冲突的太平年岁,练这样一门技术对平民百姓家庭来说压力太大了……主要是没用。
正常年景人当一辈子兵,没打过仗的大有人在。
归根结底,是习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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