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执晚辈礼。
对方拱手还了一礼:“老朽姓郑,在前隋作过右候卫将军,立过些许微功,圣人允许告老,赐莘国公。”
“晚辈有礼。”柳木再施一礼。
苏定方也在一旁施礼后,退到了包厢外。
柳木直起身来:“国公请坐。”柳木收起平时嘻笑的神情。
来者笑了:“显然,你依然不知道老朽是谁?老朽姓郑,官册上记录的名字是元璹(SHU,玉器的意思),还有一个身份你估计能够理解,我堂侄的女儿现为东宫太子妃。”
柳木挤出一个很假的笑容:“那么晚辈,这个时候声称肚子疼,然后离开呢。”
“你不好奇老朽所为何事?”
“好奇害……死人。作为小民,还是本本分分的种田,作点小手艺讨个生活。你身份太高,站在您老的面前小民很紧张。”柳木这话中的意思明显就是送客。
柳木不想和郑家有什么谈的。
在柳木心中郑家铁定是太子府的铁杆,所以自己谈任何话都没有意思。
郑元璹却一指门外:“老朽到这里来,可以说见到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这里是你建的,这处山坡上有坐的,最低也是郡公、正三品官职。”
郑元璹坐了下来,他话中的意思很明显,我光明正大的过来。我不怕,你怕什么。
柳木抬脚就往外走,他不想和太子府有关系的人打交道。
郑元璹愣了一下,他没有想到柳木竟然如此不讲情面,要知道自己身为荥阳郑氏族长,其影响力可不仅仅是朝堂,在士族之间自己也非寻常的人物。
“你若走,必会后悔。”
“我等着。”柳木冷冷一笑:“不过我看在你是老人家的份上,给你一个面子,没赶你出我的包厢。”
郑元璹叹了一口气:“老朽有诚意。”
柳木停下了脚步:“诚意不是安排人把我往死里整之后说的。”
郑元璹扔下一份卷宗:“那件事情是罗艺安排的,我这里有详细的过程。太子府之中还有些我郑家的人。但这不算是诚意,我的诚意是,朝廷在铸钱上用的是叠铸为主,母范砂法为辅。而我郑家用的是,新母范砂法。”
“好吧,我接受您的诚意。要我安排酒菜吗?不过先声明,你那些法子我没兴趣,在我眼中如同用手挖地和耕牛新式犁的差距。话说,我的新式犁,你们见过但还没有细观过。”柳木说话的时候依然是摆出准备离开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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