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德才配了新车,昂首挺胸跑得飞快。
一边跑一边感叹:还是拉车舒服,主子吨位太大,直接作用在后背上吃不消。
被黄婆紧紧搂着的滋味更难受,她还有一股子酸腐味,差点被熏吐了。
在路上被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差点把毛盯个窟窿。
纪德才跑的太快,后面的黄婆被颠的七荤八素,吃的那些点心果子,直往上冒。
“北呀,北,你让德才慢点,肠子都要颠出来了!”
“啥,黄婆,你说什么?肠子要出来了,是不是你吃的太多了,实在不行,你给自己扎几针!”
纪晓北瞪着眼睛,拉着驴缰绳扭头说。
这辆新买的驴车,跑起来就是他娘的轻便。
安州的路还宽,这段路上人还少,跑起来那叫一个爽。
黄婆使劲儿捂着嘴,想叫又不敢叫,只能伸长了脖子,把喉咙里的东西咽下去。
歪了歪身子,抖着手,从胸襟里掏出了布包,小心地把银针拿出来。
心里一个劲儿地祈祷:德才呀,心疼一下老婆子吧,跑慢点吧,可别让我失手扎错了穴位……
纪德才跑的春风得意驴蹄疾,才管不了那么多呢。
纪晓北勾着两条腿,屁股下面软软的,弹弹的,舒服的很。
她上次给郑果说,坐驴车差点没把屁股颠成八瓣。
第二天郑果就去买了高弹记忆棉垫子,还买了一个粗布的套子给套上了。
纪晓北特意拿出来试一试,还别说,真的很舒服。
车里的黄婆哆嗦着手试了好几,都没下去手,这样一准扎歪呀。
可身子又实在难受。
她狠狠心,闭着眼睛,咬着后槽牙,朝左手的虎口扎去。
虎口一阵酸痛,她睁开眼睛。
他娘的,幸亏我技术好,正中穴位,一点都不偏。
她得意的一伸脖子,把涌上来的一口咽了下去。
又拿出一根来,如法炮制,很正!
两针下去,胃里的东西不再往上涌了,她拍了拍胸脯,打了个嗝。
舒服多了。
她又拿起了一根银针朝手腕刺去,这一针下去,就能彻底止吐了。
谁承想,就在千钧一发的时刻,驴车猛地一颠,银针一下子扎到了小臂骨头上。
“哎呦!”她疼得喊了一声了。
睁眼一看,银针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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