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头发一如既往的乱蓬蓬,路明非觉得燕子和白鸽绝对会很乐意在这样的地方筑巢,不对,这已经算是现成的鸟窝了。
“这里是?”路明非揉了揉昏沉的脑袋。
“很明显,这里是我们的宿舍啊!”芬格尔挠着乱糟糟的脑袋说。
“明显……吗?”路明非茫然地望着四周,“你告诉我你要怎么说服我这里是一间男生宿舍而不是垃圾杂货间?”
喝剩的可乐罐摆了能有半张长桌、其余的半张桌子塞满了各种钙片药瓶,肯德基的纸袋和全家桶在角落里堆成小山,随处散落的猪骨头说不定都能拼出一只完整的猪的标本出来……
谢天谢地的是路明非并没有闻到什么难以忍受的怪味!
“嘿,哪有那么夸张!我一个大男人住,稍微不检点一些也很正常吧!”芬格尔听这话就不乐意了,他承认宿舍确实不那么干净整洁,但说是垃圾堆杂物间也太过分了点吧!
“我可是把我仅剩的一条白色被子给你盖了,不仅不对师兄表示感激,反而满满的嫌弃,你礼貌吗师弟?”
“我谢谢你哦,等会儿……”路明非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看了看还搭在身上的灰色鹅绒被,“你是说,这是条白被子?”
“一眼就能看得出来不是吗?”芬格尔反问。
“嗯……师兄你开心就好……”路明非已经不打算与芬格尔争辩了,只是不露痕迹地把那床“白色”的鹅绒被踢到了床脚,心里疯狂吐槽你们德国人难不成都是色盲灰白不分的吗?脏成这样居然还能叫白被子?!
“古德里安那老头到底带你去看啥了啊,怎么站着去躺着回的?要不是那老头说你只是受了刺激、睡一觉就能恢复,我差点就把你拉到后山去直接就给你埋了。”芬格尔瞪着铜铃般的牛眼问。
“刺激……啊对了!”路明非突然怪叫一声,“学院里,没有突然冒出来什么奇怪的生物吧,比如说……一只红色的龙?”
“红色的龙没见着,疑神疑鬼的神经病倒是一个,就在我面前。”芬格尔摸了摸路明非的额头,温度正常,没发烧啊,那看来大概是刺激过度导致精神失常了?
“咳咳,师弟啊,那个……如果你觉得哪里不舒服的话,可以多找富山雅史教员聊聊天,咱们学院的心理咨询是不收费的。”
“该死的,什么权柄什么力量,又被那小骗子给诓了!”路明非怒气冲冲地猛啐一口。
就是说嘛,都已经变成累累白骨的尸体怎么可能再度变成活生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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