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办法,我不能把绘梨衣留在那种地方,让她继续受橘政宗那个老贼的迫害,源稚生根本就护不住她。”
恺撒看楚子航,楚子航看恺撒,两人彼此对视着,都默不作声,只用眼神交换着想法,显然是有些话不方便当着路明非的面讨论。
“所以老大和师兄你们的意思是想要把绘梨衣送回蛇歧八家么?”路明非看着缄默不言的两人,直白地发问。
恺撒和楚子航同时摇摇头,恺撒说:“既然都已经拐出来了,哪还有送回去的道理,象龟没办法护住她,那总不能把这么庞大一股力量再次交到橘政宗手中吧,天知道橘政宗那样的家伙会利用上杉家主的能力做出什么事来。”
“但上杉家主本身的威胁性太大,实在叫人难以放心……”楚子航说到一半,话被路明非打断。
“所以师兄你的意思呢?是根据《亚伯拉罕血统契》的条例,将绘梨衣当作极恶之‘鬼’处置么?那样她也许会被当场处决,或是被发配到孤岛接受一生的监禁。”路明非盯着楚子航的眼睛,他坚定不移地摇头,“唯独这件事,我说什么都不会赞成,因为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把绘梨衣当作‘鬼’来看待。”
恺撒也想说些什么,却被路明非摆摆手阻止:“老大,师兄,我知道你们的顾虑,但是我希望你们先听听我的话。”
“血统的缺陷是天生的,这不是绘梨衣的过错,因为这不是她能选择的。但就是因为这该死的血统问题,绘梨衣常年都生活在一个完全封闭的空间里,她每天接触的就只有各式各样的医疗设备和医护人员们,那些白色的设备、穿着白大褂的人们每天都在她的视野里来回奔走,她的世界仿佛都被冰冷的白色充斥了。”路明非看着沙发上抱着轻松熊的姑娘,“绘梨衣的世界里,唯一有颜色的就是她的这些玩偶们,还有千篇一律的动漫和游戏,哪怕是她的哥哥源稚生也只能分出那么一点点的空闲来陪她,你们能理解这种生活么?”
“老大,师兄,我们每个人都有孤独的瞬间,就好比以前的我从婶婶家的天台瞭望遥远繁华的CBD区的时候,我觉得这个世界那么大又那么遥远,就好比师兄你每个雨夜都会望着窗外,怔怔出神,就好比老大你看着你的混账老爹带不同女人们回家,在每个漂亮的女人身上流连忘返,唯独忘了他最不该遗忘的那个女人。”路明非轻声说,“是的,大家都是孤独的,但我们的孤独只是暂时的,可绘梨衣的孤独却很久很久,孤独的碎片拼凑成了她人生的主旋律,如果我把她带了出来,却让她继续承受无尽的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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