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来得及了解自己的父亲,那个男人就失踪至今杳无音信,恺撒的父亲……恺撒一直觉得那个混蛋活着和死了也没什么区别。
这么说,其实他们这一整个房间的人的童年回忆加在一起都凑不出一个完整的爹来。
「这番话我说出来好像有种倚老卖老的嫌疑,说起来其实我也才当父亲没有多久,人家父亲已经当了二十多年了,肯定比我有经验。」上杉越叹了口气,「但我就是觉得做父亲的对自己的孩子不该这样,家人之间不该这样……这个家族患上了病,病了很久,无论更迭多少代病都没好,因为没有哪一代家主真正的寻到了病根。」
「稚生,我问你,如果今天不是当着我的面,不是在这间和室见面,而是在战场上遇见,你会不会像小暮的父亲说的那样,对她执以死刑?」上杉越问向源稚生。
源稚生看了眼樱井小暮,他沉默了片刻后缓缓点头,如实回答:「会。」
「是啊,这才符合家族的做派,「鬼」就该被杀死,这样的做法是正义的,家族一直贯彻着这样的正义。」一直沉默的樱井小暮忽然轻声说,「真是血流不止的正义啊。」
「家族的做法貌似还轮不到猛鬼众的龙马来议论,这些年来死在猛鬼众手上的人不在少数,我调查过你,樱井小暮,你的身上至少背负着上十条人命!」源稚生对樱井小暮冷冷地说,「家族固然不是全然正义的,但至少还沦落不到与猛鬼众这种视人命为草芥的叛徒组织赖批判。」
「家族的手里难道就没有血债么?家族永远都是高尚的,「鬼」永远都是卑贱的,我们生来就背负着卑贱的命运,危险的血统就是我们的原罪……源稚生大家长你的心里就是这样想的对吧?其实和我父亲的想法也并没有什么两样。」樱井小暮平静地看着源稚生,「猛鬼众是家族的敌人,被家族肃清,这是立场问题,大家长要如何处置我都无法辩驳……可我的弟弟他又有什么罪恶呢?」
「你的弟弟?」源稚生微微皱眉。
「我的弟弟叫樱井明,大家长应该没听过这个名字,因为他在您这种人的眼里只是可以忽略不计的小人物。」樱井小暮说,「我的弟弟今年二十三岁,他从小就被判定为「具有失控隐患的血统」,在他十五岁以前,他的色标一直是黄色。」
「因此樱井明一直在深山里生活,在家族建设的教院里,四面都是坚硬的石墙,石墙上是通电的铁丝网,樱井明没有自由也没有朋友,他的世界永远都只有
一片方形的天空。」樱井小暮淡淡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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