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鸣泽把零放在了教堂最漂亮的一张椅子上,然后他绕过路明非,缓缓的来到赫尔佐格的身前。
“博士,你也好久不见。”路鸣泽对赫尔佐格笑了笑。
赫尔佐格依旧保持着那张惊恐的面孔,他的瞳孔瞪圆,乍一看就好像是因为看到了路鸣泽被吓到似的。
“很遗憾,是哥哥赢了,你没能杀死哥哥,所以我只能参加你的葬礼了。”路鸣泽摘下黑色的礼帽,弯腰放在赫尔佐格的身前。
路明非静静的看着路鸣泽所做的这一切,路鸣泽说的没有错,因为赫尔佐格没有杀死他,那他就会杀死赫尔佐格,他们两个人中只有一个人能活下来,路鸣泽今天穿着这一身的确是来参加葬礼的,但不一定是赫尔佐格的,也许他祭奠的是这座消失在世界上的黑天鹅港和他的过去,也许他缅怀雅可夫、塞巴斯蒂安和霍尔金娜这些被大火烧死的孩子,也许他回忆那条每个月圆之夜都光顾黑天鹅港的黑蛇。
做完这一切后,路鸣泽缓缓来到教堂的窗边,白色凄凉的辉光从正空的圆月洒在冰原和雪山上,冰原上满目疮痍血流成河,士兵们的尸体像破烂一样被炸得四分五裂,他们的中央躺着一条百米长的龙骨。
那是一条黑色的骨骸,骨骸的前半段遍布着铁一样还黑色的鳞片,后半截只剩下被炸得千疮百孔的枯骨,巨大的骨翼无力地垂下,这并不是一条蛇,而是一条真正的龙,一位曾经的君王,但此刻它瞳孔中的金色黯淡到了极点,生命这种东西已经从它虚弱的身体里流逝了大半。
路鸣泽看着这记忆中的画面,熟悉的一切,眼神里却没有过多的情绪,就好像一位已经历经了千年风霜的君王,几十年的物是人非在他的眼里也不值一提,因为他的生命太漫长了,数不清有多少个几十年,也不知道见过多少人,时间的长河早就把他的心冲刷得像铁一样坚硬。
“所以为什么是黑天鹅港呢?”路明非在路鸣泽的身后,他看着和路鸣泽同样的景色,轻声问,“你把我送到这里来,是想再见一见记忆里的景象么?”
“不是我送你来的,哥哥,是你自己来到了这里。”路鸣泽摇摇头,他对路明非说,“你全身的血都被赫尔佐格抽干了,我也无力回天,能够救活你的只有你自己……至于为什么是黑天鹅港。”
“哥哥你听说过佛教中的因果么?”路鸣泽轻声问,“其实‘圣经’里也有提到,一件事情的开始和终结都是必然的,如果说现在日本的情况是‘果’,那么这个‘因’是赫尔佐格、我还有你共同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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