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第一反应是觉得好笑,第二反应是觉得这不愧是我上杉越的种。”
再一次被点名,路明非又缩了缩脖子,而源稚生则是彻底愣住了,他没想到自己的老爹会对他说出这样一番话来……源稚生惊讶大概是他还不够了解上杉越,他觉得上杉越一直留在东京、在离家族这么近的地方卖这么多年的拉面完全是出于对家族的复杂的情感,既怨恨又愧疚,上杉越无法走出自己心里的阴影。
的确有这部分的原因,但并不是全部,上杉越在当上了拉面师傅后才进入到人生新的阶段。
“当拉面师傅其实没什么不好的,每天都能遇到很多人,有的是第一次来,有的是熟客,她们开心或是埋怨,每天都能听到发生在不同人身上不同的事。”上杉越说,“拉面师傅不用操心任何事,除了自己的手艺好不好,听到客人的称赞声或是愉快的吃面声会由衷的满足,靠自己的双手赚钱,去居酒屋消遣的时候完全没有心理压力,有时候和风韵犹存的老板娘调调情,手头不宽裕的时候就自己看看影碟……这样的生活我认为比做黑道皇帝更自由。”
源稚生默然,听着上杉越的话,他的心里浮现微微感触……是啊,自由,源稚女追求自由,绘梨衣也追求自由,自己想去法国的天体海滩卖防晒油,不也是想追求自由么?就像那只平塔岛的象龟乔治,它是濒危而高贵的孤种,但也许它的梦想就只是爬回自己的水坑在泥泞里打滚。
有的人就在自由的路上,有的人为了自由穷极一生。
“我的母亲是位修女,大家都叫她陈嬷嬷,在法国教堂生活的那段时间,陈嬷嬷会告诉孩子们,如果她有孩子,她不需要她的孩子多么有出息,只需要他的人生平安喜乐。”上杉越缅怀着说,“母亲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神总会瞥向我。”
“祖母的话是说给您听的。”源稚生说。
“是啊,我就是陈嬷嬷的孩子,那时候我还没能理解母亲的话,直到后来家族的人找到了法国,把我带回了日本,回国的邮轮上,我对母亲说哪天我真的成为了一个国家的皇帝,我就把她一起接来享受荣华富贵。”上杉越轻声说,“但母亲的表情并没有多开心,离别的港口,她说,‘阿越,不是每个人都追求荣华富贵的人生,至少我的一生只需要那么一点点平安喜乐就够了,如果你要辉煌的人生,陈嬷嬷支持你,如果有天你累了,就摆个摊子卖拉面吧,如果一个人能够失去一切,那之后他得到一点点就会感到很幸福’。”
“所以您真的就卖了一辈子的拉面?”源稚生惊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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