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慕回去的时候,陆修繁在书房办公。
她在门口站立良久,犹豫要不要问他身上疤痕到底怎么回事。
可许久,她都没敢推门进去。
他做了什么,她能问吗?
她不是卖给他了么。
上床睡觉的时候,米乐乐给她打电话,“母校的老校长还活着,据说都九十九了。就是为了他,才办的校庆。几届高考状元都是要去的。简简,你可是那一届的理科状元,各科成绩也一直都是系里第一。你不去是不可能了。”
她嗯一声应着,心里爬满了草。
简慕讨厌老校长,或者该说她恨他。
她知道她的人生,根本不该恨这么一个已经鲐背之年的老人。可她忍不住。
七年前大四答辩结束的那个晚上。
风雨交加,多么一个苦情片的现场,说给谁听那不得是哭的天昏地暗的。
简慕迟到了,不得不找到老校长家,跪在地上哀求,“求你了,我没有办法了,我妈住在医院里连活路都没有了。我真的是有苦衷才没有回来上这一年学,您就给我个毕业证书,我妈真的很想看一眼,我也可以找一个好一点的工作,我求你了,求你了……”
她还是空手而回,老校长铁了心一样不为所动。
他坚持的认为,一个大四肄业的学生,绝不是好学生。。
倾盆大雨,她坐在花坛外一宿。反反复复的重复着妈妈的话,好想看一眼你的毕业证书。
才毕业的时候,没有证书,没法找工作,自己要去的那几家都要求学历。她从最底层开始做起,起早贪黑去做兼职,夜里就睡在疗养院门口。
她都不记得她怎么撑下来的。
那些年,闭上眼睛,妈妈就在眼前不停的哭,睁开眼,医院因为没钱一次又一次的撵人。
她连哭的时间都奔跑在路上。
兼职之前擦了眼泪,还要被客户扇巴掌说哭丧着脸。
好不容易自学了口译,开始做翻译才勉强能租得起房子。可仍是捉襟见肘,少不了客人揩油,时时刻刻害怕被炒鱿鱼。
她想找个有钱人嫁了,能支付昂贵的医药费,她愿意一辈子对这个人好,只要能保住妈妈,她做牛做马伺候他全家。可是她没有遇见过这么好的人,听说她的遭遇,都嗤之以鼻,没有人愿意再继续。
偏她这么久,从来不欺骗对方。
直到后来,陆修繁强了她。她跟着也就被陆修繁包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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