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为江图是个没有家世背景的一介草民,同朝堂上任何官员派系都有没有牵扯,生死都在老皇帝的一念之间。以你的聪明,你完全有机会取江图而代之。”
“你让我当幸进小人?”赵明桥气笑了,“你可真敢想。”
“你想不想做事?”陈观楼没理会对方的嘲讽,反问道:“想不想掌权?想不想替老百姓做点实事?如果你想,那么请你放下你拿毫无意义的自尊和操守。与其让江图这等小人在朝堂上蹦跶,何不自己来?好歹,你心里头至少装着百姓,至少没那么贪婪。”
赵明桥张口结舌,好一会才找回自己的思路,没被牵着走,“按照你的说法,我是有派系的,读书人天然就有派系。”
陈观楼:……
这下子轮到他当哑巴。
他抓抓头,悄声问了句,“你老师是什么派系?太子一党吗?”
“虽不是太子一党,但肯定会一如既往的坚定支持太子的正统身份。”
言下之意,谁正统支持谁。是不是太子不重要,重要的是嫡长子的身份。进一步说,谁当皇帝都无所谓,谁当皇帝支持谁。与其说支持的是人,不如说支持的是那张椅子的正统性,身份的正统性。
就算椅子上坐着的是一只猫一只狗,也要坚定支持。
陈观楼琢磨了一下,“其实你老师的立场很好操作啊!你们就一心一意支持老皇帝,拍老皇帝的马屁不就行了,别对着干,干不赢的。”
赵明桥不屑的冷笑,“读书多年,就为了毫无节操的拍马屁,说着违心的话,做个虚伪的人,干着一堆破烂事,恕我做不到!”
得!
文青的矫情劲又犯了。
陈观楼叹息了一声,“其实,我很佩服你,尤其是你的坚持。换做我,我可能做不到。我这人属棉花,压一压就缩了回去,宁愿苟着,也不愿意强出头做出头鸟。”
“这个世道,总要有人做出头鸟。”赵明桥朗声说道,对于自己的遭遇,从始至终他都没有后悔过。
陈观楼没忍住,问了他一句,“那么大明王算不算出头鸟,郭大春算不算出头鸟。”
“别提那两个乱臣贼子。他们是反贼,岂能同我等朝廷官员相提并论。”
“他们一开始也只是想要一个公平公正,想要一个太平盛世。”
“若有冤屈,就该告官。”
“你是说台下何人状告本官吗?”
“你?”赵明桥气得眼睛都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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