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陵根本不跟陈观楼掰扯。
他就咬死的自己的立场,“任何形式,以及任何成分的人员聚集,站在朝廷的立场上,都是危险的,必须扼杀在摇篮里。
陈狱丞,你别跟我扯大道理。青年社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你我心知肚明。赵明桥的野心,从未掩饰过。我真是小瞧了陈狱丞,小小天牢,却在你手里头搞出这么多名堂。”
陈观楼不走心的否认道:“大人冤枉我了。我就是一普通狱卒,无非就是比其他狱卒多读了几本书,嘴巴碎了点。青年社跟我可没关系。”
谢长陵呵呵冷笑,“赵明桥最初只是一个普通的有点热血冲头的青年官员。关了一次天牢,突然就开了窍,开始搞社团,喊口号,组建团队,一步一步走得很扎实。
中间有几次走歪了路,也都及时纠正过来。本官略微查了查,每次走歪了路,紧接着就会出现你的身影,之后赵明桥就开始纠正过错。我都说到这个份上,陈狱丞你还要否认跟青年社毫无关系吗?”
谢长陵的一番质问,算是抓住了关键点。换做其他人,这个时候应该开始慌乱,眼珠子乱转,想着如何糊弄过去。
陈观楼却没有这些反应,他依旧很坦荡,一副心里无私天地宽的模样。任谁见了,都得说一句:正义!男一号就该如此正义!
他理直气壮地解释道:
“他只是找我谈心。你既然查到我跟他之间有来往,理应查到他曾经住在我家隔壁,我跟他的交情就是从那时候建立起来的。
我跟他可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他遇到难处,找我谈心不过分吧。我身为兄弟,指出他的错误不过分吧。他能听取建议,纠正错误,也不过分吧。
都是正常的人际交往,到了你的嘴里,怎么就成了秘密接头,包藏祸心,意图不轨。你们文人的嘴,果然是杀人不见血,白的都被你说成黑的。”
“我这点本事比不上陈狱丞,黑的都能说成白的。”谢长陵轻轻讽刺了一句。
陈观楼摆摆手,这一点没啥好攀比的。大哥不说二哥,都差不多。大家都是靠嘴皮子讨生活,就别彼此为难。
他直接问道:“能放过赵明桥吗?你疑心他会造反,大可不必。你应该看得出来,他没那胆子。他最大的愿望,就是肃清朝中的蛀虫。这一点和你们政事堂不谋而合。
他可以做你们的打手,只求你们网开一面,莫要赶尽杀绝,也别插手青年社内部。希望青年社能继续保持纯洁,而不是争权夺利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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