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是知道,你这里只有城东的教徒名录,才愿意给你这个恕罪的机会!”
“不然要你们全教上下的名录,你既没有权力,更不敢交出,否则你们的明尊,会让你在歙州的家人生不如死……”
“但我的耐心也是有限度的,此次略施惩戒,乃你们应得的报应,同样的机会,我不会给予第三回!”
每一句话传入耳中,吕师囊的呼吸就急促一分,有种浑身窒息般的压迫感。
好死不死的,就在此时,跪倒在旁边的潘文得哀声道:“饶命!饶命啊!师囊,你就将名录给他吧!”
吕师囊胸膛剧烈起伏了几下,终于开口道:“去将城东的名录取来,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身后的一名亲信闻言,悄无声息地后退。
四周安静下来,只余下激烈的心跳声,就怕那里陡然燃起一蓬大火,然后这位再大杀四方。
但正如吕师囊吩咐的一般,亲信并没有做出多余的动作,取来了一本厚厚的名录,递给吕师囊。
吕师囊核实了一下,深吸一口气:“这里是城东我下辖的选民名录,我只能给出这本了,请阁下过目。”
李彦接过,翻看了几下,为了与明面上的林冲区别开来,他的速度较为缓慢,故意仔细的看了几页。
实际上,早已得出结论,这基本可以确定是真的名录。
因为里面记录着岁安医馆的孙掌柜,也有自己被贪墨的三千贯,甚至还有教徒的贡献钱财,比他的钱更多。
李彦收起名录:“你没有错失良机,此次我就饶恕你们。”
吕师囊看着满地尸体,听着旁边好友的抽泣,张了张嘴,最后化作一声叹息:“多谢阁下不杀之恩!”
话音落下,眼前这位如魔似神的男子,探手按在朱武的肩头,身形一纵,消失无踪。
吕师囊站在原地,身躯晃了晃,缓缓坐倒在地:“‘左命’……此等大逆……实在不是现在的我能够招惹的啊!”
……
“‘左命’前辈,你原来不是想要将他们尽数诛杀吗?”
风驰电掣之间,朱武发现,他很快又回到了太学。
里面仍然在大肆搜查舞弊一桉,却远不及刚刚的惊心动魄。
李彦道:“如果吕师囊烧了名录,我自然会大开杀戒,对待这类邪教人士,你若有少许退让,就会被得寸进尺。”
“但记住,杀戮永远是手段,而不是目的,任何一个成了气候的宗教,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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