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动明王掷出绳索,束缚那些凶蛮残酷的帐夷,挥动利剑,斩下那些吃人恶鬼的头颅!…该死!砍下你们的头!…”
想到那些突袭船队的楚科奇帐部猎手,僧兵渡边真澄狠狠地咬了咬牙,无力的咒骂着。他左手忍不住按在受伤的右肩上,感受着那刻骨冰冷的疼痛,就像是刚刚受伤的时候一样!
那一日帐部的突袭,虽然过去了快一个月,但依然如噩梦一般,纠缠在僧兵渡边真澄的脑海。随着他一起登陆扎营、取水做饭的半船船员,几乎没有任何准备的时间,就被帐部的猎人们驾着雪橇、举着劲弓,一个个射倒在地,射死在雪原上!
“可恶!可恶的帐夷!如果不是我肩膀中了一箭!…”
僧兵渡边真澄按着受伤的肩膀,愤声咒骂,犹自感受到几许贴近死亡的心悸!
那些一脸风霜、寡言少语的凶狠猎手,根本没有任何一句废话,直接奔袭靠近,射出异常精准的骨箭!
最外围打水的几个朝鲜水手,几乎是哼都没哼一声,就被射穿了喉咙,死在了冰冷的河边。而他作为披着胴丸的僧兵首领,也受到了对方的着重袭击,两根骨箭径直射向他的喉咙与面颊,精准到令人可怖!
在那生死的刹那,他只来得及依靠多年厮杀的本能反应,瞬间屈膝侧身,用肩膀挡下了两箭。而那两支骨箭的劲道,竟然隔着数十米,依然射穿了他胴丸的肩甲。两根箭头深深入肉一寸,让他立刻就握不住手中的薙刀了…
“该死!我的薙刀!那可是妙法院的长老,亲自赐予我的上品武器!…”
想到遗失在雪原上的薙刀,僧兵渡边真澄抿了抿嘴,脸上浮现出几许羞愧,再也骂不出一句话来。
面对帐部猎手的袭击,五名蛎崎氏的武士立刻扛起长矛,踩着没过脚踝的积雪,嗷嗷叫嚷着,向数十米外的敌人扑去。结果那些凶蛮残酷的帐夷,却并不和武士们近战。他们只是灵活的指挥着雪橇犬,不断退后,保持着二、三十米的射击距离,一个个的把蛎崎氏的披甲武士,射翻在厚实的雪地里…
看到这样单方面的屠杀,还有那一朵朵雪地上的血花,僧兵渡边真澄当时就浑身一寒。他毕竟曾经是少贰家的大将,见识过大内氏的流镝马队,知晓这种战法的厉害。以对方那种精准强劲的射术,虽然只有二十个雪橇猎手,却根本不是船队的力量可以抗衡的!…
所以,在这种生死边缘,他果断丢下握不住的长薙刀,转头就奔向岸边的遮洋船,就像他曾经果断逃离与大内氏的战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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