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破烂的墙壁上笑了:“易篁,是不是你向来自诩自己是独立于这两者之外的?你高高在上,深居洞府不染红尘,就以为这个山头上的纷纷扰扰与你无关了?”
“我只是没有能力,但是你有能力却不作为,让自己活在几个老东西的手底。”
“且不说你活得是否自在,你信与不信,你放任的这一把火今日烧的是我,是无数无辜者,但这把火终究有一日也会烧到你的头上,而且,是以燎原之势让你无力反抗!”
“……”
易篁的眸子缓缓落在赵芙双的身上,最后对上她明亮逼人的狐狸眼,一时竟生了三分无力感。
她的眼睛很明亮,在这样的一双眼睛咄咄逼视下,他一时竟找不到合适的反击她的话。
他不否认她说得并没有错。
但是他有他的立场,不足以与她道,同时,他确实也是出于过于自负。
而她小聪明很多,大智慧也算有,这种人天性有三分自负,不喜被命运摆布,或许也总自认有办法逢凶化吉。
如此看来,荒唐的是,他和赵芙双或许本质上是同一类人!
终究,他道:“罢了,我言尽于此。”
没错,
赵芙双抱胸:“你多余说!你自己都活不明白,没资格与我说教。”
“……”易篁看她一眼,转身便要离开。
“等等!”赵芙双想起一事。“你怎么认出我的?”
易篁立在门口,光洒在他的脸上,白衣上像缀了碎银子,他定住脚步,寡淡回一句,“毁山门是重罪,有胆子在蜉蝣山上干出这种惊天动地之事的不超过五个。”
偏偏,她是他记得住的那个!
下去问了登记在入梦峰的名字,便知。
赵芙双脱胎换骨归来,在他的意料之外。
长得倒是端端正正的,不开口是大户人家的大家闺秀,一开口就满满的赵芙双独有的张狂不羁。
他做人五千年,虽然没在世间行走多少年,但是也见过不少人。
世间之人万万千千,赵芙双她谁都不像,无关容貌如何,这混不吝的劲儿也不是谁能模仿来的。
所以,哪怕他没在之前得知她的名字,在执法堂,只要她开口,他便能认出她来。
而且,他有种莫名的感觉。
赵芙双在他面前尤其骄横,她从不畏惧他,也不敬重他,甚至有种她这一身的坏毛病是他惯出来的错觉!
真是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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