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竭力忍着,可是最后几下依旧哀嚎起来。
水沟在李子川看来根本不用挖,估计这就是历无伤说的,细水营打磨新军性子的方法,阳关需要得是团体至上的人,而不是刺头儿、与众不同的那些家伙。
李子川明白自己是在这儿熟悉军伍中的风气和隐形制度,因此不会在意别人怎么说怎么做,按照指挥,开始挖土,不过心中还是有些担心大野的情况,不知道历无伤有没有安排军医生过去诊治,有没有把自己带给梅朵的信送到。
军官站在一边,不断挑衅,全是讽刺挖苦的言语,可惜,看着一个刺头儿光着两条大腿,血淋淋的被抬下去,所有人都沉默了。
可能是觉得无聊,军官带着随从离开了,只剩下刚才执法的两个军卒抱着军棍在一旁低声聊着天,时不时瞟过一眼。
李子川不快不慢的用铁锨挖着早就平平正正的水沟,想着要在这里呆上五日才能离开,多尔卡他们三日后便要交割货物,虽然说会在阳关玩耍几日,可终究是要分别的,想到此时,李子川心中微痛。
怕是此生不能再见到梅朵了,她在大雪山,而自己在阳关从军,这两地相隔千里,一个是白精灵王女,一个是朝廷钦犯,如何能有交集?
情绪低落,李子川有些走神,一不小心把一锹土洒在旁边一个小个子的腿上,反应过来后连忙道歉:
“这位先生,实在对不住!”
那人脾气也好:“什么先生,说好听点是新军,扒光了衣服不都是充军的倒霉蛋么!看你岁数小,不嫌弃,叫声哥哥就行”。
一口京畿官话,言语俏皮,满脸不在乎的笑容。
李嫣然自小在京畿,也是一口官话,因此李子川颇有亲近的感觉,甩了一眼看管的军卒,低声说:
“这位哥哥,听口音是中京人?”
“照啊,王驾门口,正一大街,东把头儿,清河坊!”小个子一拍胸脯,嘴裂歪着,一串话语扔了出来。
李子川听母亲说过些中京城的风景,知道正一大街是中京的居中的东西大道,中心点就在王宫门口,至于清河坊在哪就没印象了,既然是东把头,怕是正一大街最东边儿吧。
“小兄弟,听你口音虽然带着点边疆味儿,可这根上却不纯,有点岱宗那边的词句,可是这音儿却也有几分中京的意思,老哥耳朵笨,没听出详细来”。
李子川心说,这还没听出详细,自己的总共就在这三个地方呆过,一句话就让这人给摸清了,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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