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的银钱有了,大家伙去城里办了两次年货,过年的东西也便有了。
攒了银钱的,各自寻了钱娘子,去城里做了套新衣裳。
城里出了事,还是清汤大老爷都不敢轻易招惹的军中人,所以除夕到来之前,二丫一直安安分分待在医馆,哪里也没去。
比起二丫的“自由花心”,武功要练、医术要看,还要跟着哥哥学兵法、背诗词,小承影要专一的多。
卖天麻回来后,他愈发寡言少语,心思全用在练功上。
有时候甚至三更起、两更眠。
天赋和努力的双加持,他的功夫突飞猛进。
腊月底,钱娘子她们熬了麦芽糖,小孩们背着背篓去集上,边吃边买,赚到的钱各自分了当压岁钱。
今年的除夕,是医馆最富足的一年。
桌上有鸡鸭鱼肉、每个孩子都有一套新衣裳。
年夜饭照例分两拨,钱娘子领着孩子,在前院,她们人多摆了三大桌还十分拥挤。
杏娘一家在小楼里。
沈庭派人送来了银子、新衣,还有两封书信。
饭桌上,沈晏修念着阿爹给自己和妹妹那封,“阿爹说明年或许可以同咱们一起过年。”
或许一词充满不确定。
二丫都快要想不起来阿爹的相貌了。
她有些不高兴,可是瞥见阿娘脸上的失落,立刻情绪高涨道:
“祖父去世,按律当守孝三年,阿爹过不来是正常的。”
“阿娘你别难过,这说明阿爹是个有孝心的好男儿,好男儿值得你托付终身。”
毕竟是相爱的夫妻,杏娘两年不见自己的夫君,尤其是这样的日子,难免有些难过,可经女儿这样一说,心上乌云被驱散些。
她故意嗔道:“你从哪儿学来这些话?小小年纪,知道什么是托付终身就胡说?”
“知道!我怎么不知道?”
二丫啃着大骨头,“吴大、双玉、承影他们都对我托付终身啦,我要对他们一辈子负责的。”
“就跟阿爹对阿娘一样。”
杏娘:“……”
说她不知道吧,她还晓得负责一辈子。
说她知道吧,她阿爹还能跟她一样,一下负责那么多?
“哪有对那么多人一辈子负责的?男子一辈子只能对一个女子负责,否则便是花心。”
沈晏修往妹妹碗里夹了一大块鱼。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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