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想,贝钤知道这件事吗?
作为太子詹事的他,难道也不可信了吗?
“明日他们回城后,你领着人来探一探,不要打草惊蛇。”
次日,长烟带回了消息:“殿下,奴婢带着人偷偷潜进去,路上还有些机关,好在奴婢破解了。”
“外面看着幽闭,进去深一些,却有人在路上看守。”
“奴婢记得您不要打草惊蛇的吩咐,就退回来了。”
贝婧初听得心里越来越沉,默了一息,才轻声道:“知道了。”
各家都有秘密,但没有谁家的秘密需要掩盖到这种地步。
“再探,带一份迷香去,把守卫熏睡着以后进去。”
长烟立刻再探,不久就回来禀报:“殿下,是一条通往庄子外的密道,中间是一个放金银财物的库房,非常大。”
“奴婢粗略看了一下,已经赶上钱庄四年的盈利了。”
“咱们的钱庄盈收是多么庞大,您是最知晓的。”
对,她知道。
所以一个普通的长公主,是不可能有这么多钱财的。
难道是贪污吗?
贝婧初竟是松了口气,作为皇亲,咸宁姑姑至多被降爵,贝钤他们也不会受到牵连。
大越清腐风波过去已久,虽然因为这件事斩了太多人,贝婧初和自家阿耶到现在还被仇家接连刺杀。
她偷偷带着人查从咸宁长公主手上流过的公款,但账面干干净净,没有一丝不对劲的痕迹。
面对这个结果,贝婧初也只能继续查。
暗地里的事还没有摆到明面上,日子依旧是和谐过下去。
正月十五元宵节,没有宵禁。
宫宴散去,难得的年节,所有人都抛却了烦恼出来庆贺。
贝婧初也和往年一样,从没守过不得出宫的规矩,和一众小伙伴们一起去看灯游玩。
身后还拖了几个尾巴。
二公主贝嫣羽挽着她的胳膊,一甩一甩地撒娇,朝着三皇子贝靖裕嘚瑟。
男孩气得不干了,也上来去挽她另一只胳膊。
贝嫣羽气呼呼地去拍他:“阿耶说了,你是男孩子,你已经十三岁了,不能再牵长姊了!”
“只有妹妹可以牵长姊,弟弟长大了不行!”
贝靖裕躲过她的巴掌攻击后又挽上来。
“我就牵我就牵!”
“有本事你打我呀!略略略略略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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