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盼娣,你敢不孝,老子要去衙门告你!”
“就像你那个贱人娘去衙门告我一样,老子也要去告你!”
昕儿连假笑都没有了,脸色随着他咒骂一出,难看得比锅底还黑。
骂她就算了,还能面前维持着风度。
这老贼竟敢骂她亡母。
送人来的元某人擦泪的动作变成了擦汗,闹到这地步,傻子都知道他拍马屁拍到马腿上了。
昕儿拿起一只茶杯,重重掷到桌上,伴随清脆的响声,摔得四分五裂。
一块碎瓷差点在飞溅时划过何根的眼睛,他突然安静,瑟缩了一下。
昕儿掏出手帕,包裹住手掌,然后拾起一块碎片,用力抵在何根嘴角上。
“嘴里再喷粪,杀了你哦~”
被瓷片抵着的肉,泛出红色的血丝。
何根惧怕得嘴角不断抽搐,血丝便更加扩大。
面对他觉得柔弱的人,他敢随意欺辱打骂,但是选择的对象并不如他所料那样忍气吞声,还有足够的能力反击他,他就开始害怕了。
说完,昕儿抬眼看对面的害怕到打颤的“功臣”,意味不明道:“元家是吗?我记住你了。”
那人骇得直接跪了下来,“县主,县主饶命。”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是这种人。”
昕儿纠正他:“什么饶命?本县主又不是什么草菅人命的狂徒。”
他们这些在太子手下混的,可是很遵纪守法的。
说罢,她垂眼看着害怕而噤声的何根,突然话锋一转:“你说得对,人是要有孝心的,我对你这位生父,实在是盼望着能为你颐养天年,承欢膝下呢。”
虽然何根听不懂这一连串的成语,但他大概品出了话里的意思。
即使还被压着,气势却又上来了,开始摆威风:“那你还不把我放开,你就是这么孝顺你父亲的吗?”
“盼娣,今天这事,你要是不给够我银子,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昕儿回道:“虽然我对我的生父是一片孝心,但是当年阿娘状告你的刑期还没到吧?”
“你是怎么出来的?”
说着,她疑问的目光看向姓元的。
元某人赶紧撇开关系,“县主,小人找到他的时候,就不是在牢里了。”
“哦~”
“所以是你擅自出逃。”
“自古忠孝两难全,孩儿只能二则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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