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婧初认真道:“阿姊必不负你所望。”
因着贝靖裕开府到了宫外,就不必日日向太后请安了。
到他入宫问安的日子,太后的精神气都显得好些。
既是长姊又是储君,贝婧初的席位毋庸置疑的排在所有皇嗣前面。
今日太后温声开口:“初儿,你让一让。”
贝婧初露出疑惑的眼神,有种微妙的预感。
果然,便听太后解释道:“哀家许久未见裕儿了,让他坐近些。”
贝婧初心中一沉,转头看向贝靖裕。
老三两只手微微前伸,似是想摆手,又不敢。
无措得不知该作何动作。
四公主张嘴:“大母……”
贝婧初直接朝蕙姑姑颔首,“姑姑,有劳在大母身边添一张椅子。”
“儿这里离大母还是远了,哪里看得够。”
她转头冲三皇子吩咐:“三弟若是无要紧事,一会儿散朝了,留在仁寿殿陪大母多叙叙旧。”
“是,长姊。”
出去后,守在殿门前目睹一切的长烟不平极了。
“太后以前都是最疼爱殿下的。”
“别人就算了,难道亲祖母也落井下石吗?”
贝婧初对今天这一遭也很意外。
她以前也是这么认为的,看似淡然的样子,内心已经想了许多。
从幼时的点滴相处回想到现在,出门的时候,已经想通了。
她不知是回答长烟,还是在回答自己:“亲祖母又怎么了?”
“孙女,对她来说,不过是儿子的女儿。”
“对一个母亲来讲,孩子定然比孙辈重要的。”
“阿耶看中谁,她也跟着看中谁。”
贝婧初双手交叠走在前方,皓月听见她飘来声音。
“大母也不是不疼我了,只是将我和裕儿看得一样重了。”
晨光微熹,她该去上朝了。
今日心中憋着一口气,她的步伐比以往快些,路遇一座肩舆。
她讶异。
除了皇帝,谁上朝时都不得乘轿辇,皇帝的肩舆规格也不一样。
视线上移,贝靖裕居高临下,却尴尬的和她打招呼:“长、长姊。”
他突然坐立不安起来,屁股上像长了钉子。
贝婧初提醒道:“坐好。”
“小心摔下来。”
贝靖裕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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