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的”
邓一舟仰面躺倒在草坪上喃喃自语,苏成意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晚风依旧徐徐。
时间到了,路边的音乐社团也开始活动,为了测试音响而放起了歌。
“许多年前,伱有一双清澈的双眼,
奔跑起来,像是一道春天的闪电。
想看遍这世界,去最遥远的远方,
感觉有双翅膀,能飞跃高山和海洋。”
苏成意听过,是SHE的《你曾是少年》,这个时间点,应该刚刚发行不久。
这段歌词一唱完,许多路过的人都纷纷驻足。
“习惯说谎,就是变成熟了吗,
有一套房子之后,才能去爱别人吗?
总是以为成功之后就能抚平伤痕,欲望边埋着错过的人,
当青春耗尽,只剩面目可憎。”
“可不是嘛,有一套房子之后才能去爱别人啊。”
邓一舟酒劲上头,跟歌词对话:
“堂吉诃德最后也只是挑战风车的傻子,成年人终究还是要面对现实啊。”
苏成意听着他在旁边念念叨叨,想到了他方才的谢幕演讲。
他说辩论可以让他说出那些浅薄的见解和对世界的困惑,也可以替他辨别黑白对错。
实际上这样病态地沉溺在思想辩论和交锋的世界里,何尝不是一种对现实的逃避呢。
苏成意想,或许前生他泡在图书馆的那些日子,与其说是学术追求,不如说也是一种逃避罢了。
好像是这样的。
所以之后那些不眠的夜晚,他看着落地窗外霓虹灯照,车水马龙的世界,只觉得格格不入。
只觉得回首前半生,满目疮痍,毫无意义。
所以他重生了,花有重开日,人可再少年。
不过,他的遗憾里还不包括什么意难平的爱情故事。
邓一舟这边,以后要是回忆起来可就更惨了,是要痛饮三大白的程度。
苏成意想了想,从兜里掏出手机,问道:
“社长,你刚刚说什么来着,就是珍惜眼前人后面那句。”
“啊,就是能说喜欢的时候就多说一说啊。你可别不信啊,社长是过来人”
邓一舟愣了一下,好不容易才想起来自己说过什么。
“那你看,现在这里没外人。她听不见,所以你也还能说。”
苏成意默默长按着语音的发送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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