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然后礼貌回答道:
“其他人也很厉害,我只是运气好。”
第二天苏成意出门的时候,他的话已经被扭曲成了:
“太简单了,随便乱蒙都能第一名。这样的金牌拿了也没意思,已经拿去换不锈钢脸盆了。”
本就社恐自闭的苏成意从此出门恨不得走下水道。
但人类是走不了下水道的。
于是每次苏成意才刚刚走到路口,就已经有大婶高声叫嚷起来:
“哎唷!这不是咱们小区的大学士吗!”
其实他那时候还是小学生,但是因为成绩太拔尖,便常常被邻居们调侃叫他“苏大学士”。
这并不是什么带着恶意的称呼,甚至是表达喜爱的一种方式,但苏成意还是常常会尴尬到想钻进地缝里。
并且这一位热心大婶大嗓门的招呼会很快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小意又给你老爸跑腿啊?叫他下来喝!躲在家里喝有啥意思?”
光着上身穿沙滩裤的叔叔嬉皮笑脸地夺过他拎着的啤酒。
“大学士,这次期末考了多少分啊?真棒,来叔叔奖励你零花钱,去买点好吃的吧。”
也有比较关心成绩的投喂党。
“苏家儿娃子走那么快呢,来这边坐一会儿乘凉,屋里多热啊。”
还有不由分说把他拽住不准他走的霸道老太。
最后还是得靠徐婆婆或者是朱阿姨来帮他解围,挥着扇子替他赶人,并塞给他一块冰西瓜之类的,再顺道把他送回家。
苏成意现在想起来那种场面,还是有一点尴尬和无所适从。
他那时候太小了,没有现在这种生人勿近的脾气和气场,就算板着脸不高兴,大人们也只会觉得这小孩好逗好玩。
但是虽然方法笨拙还有点冒犯,但作为街坊邻居,他们的本意是想让他不要那么孤僻。
说到底,是好心。
苏成意望着窗外渐渐下沉的夕阳,远处山峦的峰线被浸染成一片明亮的橘红色。
前生的他将人情往来邻里之情都视作洪水猛兽,只想逃得远远的。
所以在他的记忆里这些街坊邻居的脸都已经变得很模糊了,连姓什么都已经想不起来。
但是又很矛盾,苏成意想。
他还记得那个喜欢穿沙滩裤的叔叔会帮他把啤酒盖砸平,做成小孩子喜欢收集的铁片;常常给他零花钱的叔叔每次都是给一张崭新的十元;那个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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