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打算爱一个人,你要想清楚,是否愿意为了他,放弃如上帝般自由的心灵,从此心甘情愿有了牵绊。”
《了不起的盖茨比》里这句话,几乎是同一时间就出现在了脑海里。
苏成意看着陈锦之染上悲戚的眉眼,上前两步,抓住了她冰凉的手指。
在扑面而来有些燥热的夏夜晚风中,陈锦之整个人却冷得像一块冰。
此时握着她的手,苏成意产生了一种她的手会在自己掌心里融化成一滩水的错觉。
陈锦之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想说些什么,却没调整好呼吸,呛了风,低声咳嗽起来。
苏成意的手移到背后,轻轻帮她顺气。
陈锦之实在是太瘦了,仅仅是这样的触碰,都能感觉到凸起的肩胛骨。
“我从前是不知道自己会有那么恐慌的时候的。”
陈锦之垂下眼眸,语速放得很慢。
这些年来波澜起伏的经历一度让她以为,她生来就是这样一个对什么事情都可以漠然置之不理的人。
陈锦之还小的时候,刚去韩国不久,曾有一次听到阿姨和亲故打电话。
平日里怕她听见会记仇,所以说难听话的时候,一般会避嫌。
阿姨说她根本不像个小孩子,不哭不闹,不会想家。
不知道找大人要玩具,在学校被欺负了也不说。
很多外国人学韩语的时候都不能理解敬语这种东西,但陈锦之从来没有用错过敬语。
明明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阿姨有时候甚至不敢看她的眼睛,觉得她像是突然走进来的陌生人。
不是说最近有机构在研究什么智能机器人吗?搞不好这孩子就是。
如果有什么办法能把她送去福利院就好了。
陈锦之沉默地听了一会儿,放缓脚步回到门口,故意弄出了响动来,然后和往常一样平静地说:
“我回来了。”
即使是听到这样的话,陈锦之内心依然毫无波动。
这时候这个家庭虽然貌合神离,但她谨慎小心,还算是勉强可以维持表面和平。
后来男人染上了酒瘾和赌博,就是后话了。
在异国他乡受到歧视和霸凌也罢,视作救命稻草的出道机会和四年来的练习生涯一并付之一炬也好,她都如此坦然地接受了。
但盔甲和软肋总是同时出现,她早该知道的。
瞧着陈锦之有些出神的样子,苏成意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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