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回答二人,他只是笑道:“我为代郡太守,代太子牧守一方,这代郡的农人过上了好日子,就是对我的肯定,又有什么不满的?”
他很清楚,能够有利益的事,世家人是不会放任给名下佃农的,肯定会想方设法的剥削,这些齐民要术的方法,本身就不全,没有器械配合,世家不注重也就罢了,一旦注重,只会进一步压榨名下人口,根本不会有什么影响,就是有,也是反作用。
但这种看法,不好说给张亢、束交,因为他们也是世家之人。
陈止这么冠冕堂皇的说法,张亢和束交是怎么都不信的,但也知道陈止是不打算明言了,于是说了两句之后,见劝不了陈止,就先告辞了。
只是这二人到了门外,却是又嘀咕起来。
“太守对你我还是不太放心啊。”张亢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
束交倒是看得开,直言不讳的道:“这也是正常的,毕竟你我都没有摆明车马的要投靠,换成是谁,也无法放心。”
张亢随后又把声音压低了几分,道:“其实家中这些日子,对这位太守的态度,已经有了变化,说是觉得其人有玩物丧志的倾向,已经召我回去了。”
“原来你也是这样,”束交闻言,露出了一点意外之色,“我家中也是如此,但却是因为王浚最近的动向,担心我在这边又危险,据说北边要有战乱,会波及到幽州,代郡乃是四战之地,一个不小心便要陷落。”
张亢并不意外,显然也有相关的消息,便反问道:“那你今日又为何要请我过来,一同见这位太守?”
“还不是因为这《齐民要术》?”束交缕了下胡须,“太守最近沉迷造纸,又妄图将纸贩给洛阳,乃至江南,颇有些被迷了心智的意思,看不清局面,但这是他在财货大局上的局限,毕竟算一算,这位太守过去还真没真正主政一方,有所偏差也是正常,过个几年,有了经验,当然就好了,再说了,以他的背景,也不用担心走岔路。”
张亢却笑了起来:“那这几年时间,咱们可赔不起啊,你我出来,也是想做一番事业,给家中看看,不光是替家族来探路。”
束交点头道:“不错,所以我之前也有了要离去的心思,但现在看来,这位太守的本事是有的,之前的情况,也许只是特例,也许是他的个人癖好,又或者是一时的糊涂。”
“是啊,只是希望这纸坊之类的事,未来不会发生了。”张亢摇头失笑,“但话说回来了,这纸坊的动静不小,现在却也归于平静的,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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