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给拽到了沟渠的对面。
这一下一上,几个人就尽数跨过了这条沟渠,抵达了另一边。
不过,其中也颇为折腾,那位王孙明显没怎么吃过苦,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已经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了,好不容易才平息下来,这才接了孙秀的话题,说道:“幽州王浚我知道,是个了不起的缘故,我还曾经见过他两次,很有威严气度,若说石勒不敢招惹他,我是相信的,那按着孙先生您的意思,咱们入了代郡,就一路东去,寻这个王浚庇护?”
他说话的声音也压得很低,而且因为几个人还要赶路,一跨过沟渠,就继续前行,加上他喘息剧烈,所以这段话说的是断断续续,可其中含义,孙秀还是听懂了。
但紧跟着,孙秀却摇摇头,正色说道:“这话却是不对,我等不是去寻求他王浚的庇护,而是要寻代郡太守的帮助。”
“代郡太守?”王孙面露疑惑,跟着露出思索之色,好一会才终于回过神来,“那个叫陈止的名士?这人我知道,打仗有一手,但他现在接连得罪了鲜卑和王浚,恐怕自身都难保吧,咱们再过去,他一个担心招惹石勒,把咱们送出去,那可就不好了。”
孙秀却还是摇头,口中说道:“无需担心,这位陈止太守,别看文章写得好,在中原都是以文章名士闻名,但其实更是善战,如今连他的顶头上司王浚都对他无可奈何,就可见一斑。”
王孙却皱起眉头,不解的说道:“就算如此,他一郡之地比之整个幽州,不过只是一角而已,找王浚庇护,怎么都比找一个郡守划算吧?再说了,那王浚手上可不止一个幽州,还有个平州,两州刺史、大司马头衔,两个加起来,不知道比陈止高到哪里去了,何必舍易求难?”
说到这里,他察觉自己的语气有些僵硬,不由又压低声音道:“先生从来说话,皆有根据,这次北上,莫非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关键?”
孙秀眉头微微一皱,最后还是说道:“我这次想要毒杀石勒的计谋没有成功,但此人却也因此大病一场,否则也不用这么急急忙忙的,就要攻打北边和东边,就是怕被人看出虚实,而且他可能也觉得是命不久矣,但这两个地方虽没有什么强兵,顷刻之间是不会被他攻破的,你看他派来的追兵就知道,若是这常山郡的北方那么好平定,就不是派出一只小队了。”
说话间,几人低着身子,借着草丛避开月光,快步行走,进入了一片低矮的丛林里面,这下子离那些火把就远了,那些嘈杂的声响也渐渐就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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