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一找一个准,而商贾则不然,其南北、东西而行,居无定所,而贩卖之物亦难有定计,其所获几何,唯其账册可清,而今天下大定不过三十年,实难清算,再加上不少商贾为世家奔走,更难问责,是以商税难收,最多沿途设卡,收取其钱,其实九牛一毛。”
佛法简隐隐明白过来,就道:“照你这么说,这能收其钱,反倒意义非同一般?”
聂道仁点点头道:“若克推行,则国库大增,有钱财,则国强,徒儿亦是因此才兴真正投奔之念。”
佛法简听得此处算是明白了,他虽是出家人,但寺庙本就是地主,有良田千顷,佃户上千的都不在少数,怎么能不知道钱财的重要。
这么一想,却觉得投奔陈止也还不错,只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在代郡的时候不投奔,绕了这么一个圈子,却想着投奔了。
尤其是还招惹了王浚、慕容和石勒,这让僧人心里隐隐不安,但看着学生那兴奋的面容,不由又把这不安压下去了。
兴许只是自己多想了吧。
………………
“代郡武卒这个时候分兵,主动来范阳郡,这是自寻死路!”
段匹磾骑在马上,在他的身后是连绵不断的骑兵与步卒,在呼喊声中迅速前行,这些人一个个都显得十分精壮,行走之间虽然步伐杂乱,但还是散发出彪悍的气息。
而在段匹磾的前方,同样是一群步卒,只是这些人的装扮就显得有些简陋了,很多人甚至连武器都没有配备。
那些是被王浚收编的流民军,眼下让他们走在前面,是为了防止被偷袭,同时也是先用他们作为炮灰,消耗地方的力量。
“代郡那边派来的人马肯定不多,毕竟他们主要的人手都要用来放于代县,此次偷袭必然是将余下的力量,尽可能的抽调出来,想要破坏大将军的总体方略!”
段匹磾意气风发的坐在马上,脑子里分析着当前的种种局面,觉得渐渐把握住了关键。
“不过,也仅限于此了,三路大军一旦形成合围,代郡自然是难以匹敌,他们因此想要抵挡也是正常,但两边的总人数差距太大,就算他们再怎么抽调人手,对付段锦的那点人马还行,但想要对付更多的人手,绝对是力有不逮,反而因为分兵,处处薄弱,这也是大将军分兵三路的原因之一,每一路的兵马都比他代郡多,结果代郡不集中兵力,反而想分而击破,最终只能处处拖累!这一次,我倒要看看,陈止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想到自己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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