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警戒周围的二十多人,又把声音压低了几分说道:“是真打算投奔那位陈府君?可他也不见得能夺得幽州啊!”
陈午倒是没有刻意压低声音,而是眯着眼睛,说道:“他是有这个可能,而且是当下咱们几人最好的选择!”他这话,不光说给李头听,也在说给身旁几人听。
这几人却不是和陈午同队,但也不是像聂道仁那样,因为同样逃命,临时招募的队友,而是过去就和陈午交好,早就私下里有着联络的。
是祭祀,陈午原本暗地里联络的人,可不止这二三十人,只是乱军之中,连保全自身都困难,想在有限的时间里,集齐足够多人手,那是十分困难的,能拉出这么些个人,已经不容易了。
这些人的心思和陈午接近,但并非一定要和他一样投奔一处,此时陈午说话,其实就是在阐述想法。
“周遭胡人势力不必多说,去了也只能当走卒奴隶,而王浚这里更不必多言了,根本就不重视我等,而且他得势太久,几个大将背后家族利益盘根交错,你看那阮豹,吃了那么大的败仗,连王浚的侄子都给丢了,结果依旧没事的人一样,还能领兵,说是将功补过,反观之前在屯兵的那个将领,因为没有过硬后台,说给撤了就给撤了。”
李头倒是品味出一点味道来了:“那这个陈府君……”
“陈府君如今只有一府之地,却可以力抗一州,但到底是限于起步,手下兵将不多,除了杨家兄弟,就是那个冉瞻了,咱们自问不弱于兵户之家,为何不能争一争?我听闻那位府君打压代郡世家,启用了许多寒门子弟,不正是我等机会?”
他注意到李头与其他人脸上还有迟疑,就笑道:“诸位,你们可能还在想府君可否能成事,但正不正是机会?此乃从……之功也,千载难逢,我等碰上了,岂能不拼?”
这话明显是打消了众人的疑虑,他们多数都曾落草,又先后为流民军,本就胆大心狠,舍得性命,此时听得陈午的分析和号召,一个个都被说动了心思,顿时都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只是还有一个问题——
“咱们怎么干啊?”李头摸了摸脑袋,“这胡人现在拿着枪顶在前面,就是不让流民兄弟靠近,咱们绕到这里,还差点被代郡武丁伤了,手上就几把破刀,对面是守备森严的兵营,根本进不去!”
“无妨,我自有打算,且等一等就行了。”陈午摆摆手,满脸自信的样子感染了其他人,让他们都安心下来。
没过多久,却见陈午一挥手,往前一指,笑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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