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接下来节节败退,那也是无用的,不如等他真的奠定幽州大势,再来说这些吧。”
杨元叹了口气,摆摆手,让押送之人将段匹磾待下去,同时叹息道:“有道是雪中送炭真,锦上添花淡,杨某事看重段君为人与能耐,才在此时说这般话来,在我等看来,如今局势已然明了,段君归降,仍不失高位,若真等人人皆知局势了,那便是段氏内部,也不知有多少人来投,怕是给段君的机会,就小了许多。”
段匹磾被押送着离去,听闻此言,表情微变,却没有再次开口。
等人一走,杨元便收回心思,招来几名副将,吩咐道:“如今段匹磾部尽数败亡,将这俘虏押送回去,我等兵马先把这段匹磾手下骑兵部将的兵袍换上,等那段部步卒的兵丁战甲送来,再让手下步卒尽数换上,而今之时,兵贵神速,不可有半点迟疑,但亦不能有疏忽!”
“诺!”
副将领命而去,马上就安排人手忙碌起来,顿时悉悉索索之声不绝于耳。
如今这天气也不算凉,是以强令俘虏褪衣,并没有引起太大的反抗,整个过程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忽有人过来禀报杨元,说是陈止和冉瞻来了,同时带来的,还有诸多段部鲜卑的步卒衣袍。
杨元闻言点头,便迎了上去。
“吾弟果是不负所望。”陈止见了杨元,便笑了起来,口中称弟,因二人乃是姻亲。
如今在陈止麾下的将领、官吏,隐隐也有派系之别,陈家与杨家之人走的颇近,被看做是陈止亲族。
“此乃冉校尉之功,非杨元之能也。”杨元的说法,却是始终如一,不见变化,虽然冉瞻并未跟来,却也是这般说法。
陈止笑了笑,带过了这个话题,跟着就问起段匹磾。
“将军可是现在就要见他?”杨元这般问着,又把段匹磾之前的话简单叙述了一遍。
陈止听了,就摇摇头道:“还不到时候,此时说什么,他亦不会听,更不可能配合我军行事,但话又说回来了,就算他口中应允,我这时也不敢冒险,毕竟接下来要做的,是要一举奠定整个幽州的大势,若是成了,则幽州可期,甚至平州都有机会拿下,若是不成,就只能退回代郡,勉强自守了,容不得半点疏忽和漏洞。”
杨元点头表示明白,跟着又道:“说起此事,还是将军妙算,那段匹磾眼见大势已去,本来还要横刀自刎,但属下以将军所言之事说与他听,就让他打消了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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