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到燕国、燕郡啊,”枣嵩听到这里,忍不住苦笑起来,“这话一说,我才猛然惊醒,幽州果然是变天了,以后这幽州几郡,征北将军一句话下去,就要有所动作,而且我也算是明白了吴阶的一番苦心,他与我的境遇何其相似,恐怕此番悬梁,除了是心中煎熬之外,还是考虑到了家族。”
他的一个管事接过话,就同意道:“吴阶出身一般,亲人朋友其实不多,只是他出访之后,大将军还是将他的几个亲人接了过去,本意是要加强控制,现在陈氏入住幽州,蓟县也落入陈将军手中,吴阶过去所为,最多牵扯自身,现在却有可能株连,确实是不一样了。”
枣嵩点头道:“现在看来,征北将军府还算明智,知道这幽州寒门其实颇有势力,甚至周边的局势都和不少寒门子弟有关,所以在吴阶的这个问题上,没有采取激进的措施,毕竟这人都死了,也没必要进一步折磨,当前那将军府的主要目的,肯定是尽可能的安抚、拉拢幽州士族,无论上品还是寒门,都在其列,因为陈守一的主要目的,就是稳固和巩固幽州!只有如此,他未来才能谋夺更多东西!”
这话表面上是说给两个心腹听,让他们约束和操控手下人,接下来在这代县城中,能知道进退,也好配合自己,实际上也是整理自己的思路。
等一番话说完,他就在府中等待,希望自己在街头闹出的一幕,可以引来陈止的关注,最好派人过来探查、询问,哪怕是过来斥责,但只要能与人接洽上,那枣嵩就自信可以扭转局面。
可惜,一直等到太阳落下,都未能见到将军府的人来,反倒是有一个意料之外的人,过来拜访。
“桓兄此来,有何贵干?”
来的,正是先前与枣嵩同行的桓彝,当时二人碰面,枣嵩有王浚作为后盾,幽州强横,自是意气风发,而桓彝背后的江都王,却是被石勒接连击败,是以风度虽存,但气势却难免被枣嵩压下去几分,比不上前者的恣意挥洒。
但眼下桓彝再次拜访,对比之下,却似乎有了颠倒变化。
桓彝倒是没有讽刺,与枣嵩见过礼之后,来到正堂坐下,就开宗明义的说道:“在下是很佩服枣君你的,留在代县本就危险,但是为了那蓟县王家与亲眷,却是甘心涉险,还不断挑起事端,想要将将军府的人引出来,就是这一点,就是大勇气。”
听得此言,枣嵩原本脸上的一点送客之意消散了,旋即叹了口气,只是摇头。
正像桓彝说的一样,当前的枣嵩真的要走,其实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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