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适合安插探子、人手的机会和途径,若说陈止没安排人打探消息,那才是反常的。
见卫雄不语,陈止继续说道:“不久之前,我就接到消息,说是拓跋单于病重,难以理事,族中政务都交给了拓跋六修处理,这段时间,卫将军你收到的命令,都不是单于所发,而是来自拓跋六修吧。”
卫雄终于答道:“此事乃是拓跋部内部事务……”
“内部事务?”陈止笑了笑,摇摇头道:“若是内部事务,又怎会激起拓跋氏的内战?先前你领军过来,那位有名姬澹将军也随行在侧,如今人呢?”
一听这个,卫雄就意识到,陈止对拓跋局势的了解,还在自己原本预料之上。
陈止又道:“姬澹在拓跋部,论战功与你齐名,但因出身其族,境遇要好过将军,更得拓跋氏的信任,眼下几个拓跋别部征讨拓跋六修,如此关键时刻,他就被召了回去,协助守卫拓跋本部,倒是将军你被留下来,幽州攻略固然也很重要,但更多是牵制作用,简而言之,与弃子相似……”
这话直接说到了卫雄的痛处,让他难以反驳。
这亦是卫雄等人难以避免的情况,无论立下多大功劳,毕竟隔着层血脉关系,难以得到真正的认可与信任,平时就罢了,关键时刻就会出现分别。
看着脸色阴晴不定的卫雄,陈止看了佟海一眼,后者会意,上前道:“不久之前,拓跋部发生变故,单于拓跋猗卢忽然倒下,生死不知,拓跋六修顺势出面,接掌权柄,拓跋部内自然也有反对声音,却都被他铁腕镇压,一一拔除,原本在族内颇有威望的拓跋郁律,都被逼逃离。”
“拓跋部作为大族,除本部之外,还有许多别部、从属,其中不乏与拓跋猗卢血脉相近的,有些论起渊源能追溯到拓跋力微时代,如拓跋沙漠汗的后代几脉,或许更有资格继承单于大位。”
“这别部、他部一听说单于倒下,立刻就像闻到腥味的狼一样,摩拳擦掌,又听说拓跋六修大肆排挤、打压异己,逼走不少人,马上就兴奋起来,也不掩饰,直接兴兵而去,打的旗号自是拨乱反正。”
内战就此爆发。
陈止接过话,说着:“本来是六修应对内战,战力吃紧,调了姬澹回去,又逼迫卫将军你速战速决,偏偏还不愿放过牵制我幽州的本意,于是自相矛盾,只能不断给你施压,这也是你行险一搏的重要原因。”
卫雄忍不住叹息,脸色阴沉。
陈止却没有停下话语,继续道:“据我所知,卫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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