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们各有麻烦,慕容氏要迅速崛起,收拢各部,便要建立一套新体系,需要时间,经过将军一番威逼,名望受损,各部离心在所难免,这时间还要拉长;”
“再看拓跋部,在中原纷争之时,此部都是旁观不言,只有匈奴一家是其威胁,其实没有多少凶险,反而以此为借口,向朝廷讨了不少好处,因此壮大速度惊人,若是那拓跋部不顾一起的征发兵卒,甚至能一口气召集近四十万人作战!这样一个势力,如今要陷入内斗,等于是一分为二,原本的战力为之减半,并非坏事!”
他看了一眼其他人,颇为自信的道:“即便拓跋六修与代郡有仇,可现在却不是报仇的时候,一旦出兵,是帮助拓跋部维持稳定,如果让拓跋六修败亡,与他敌对的一方得利,很快就会恢复成一个完整的拓跋部,实力不损,反而因为没了拓跋六修,咱们没理由去找他们的麻烦了,倒不如维持两边均势,既能削弱拓跋部,让他们相互消耗,无法扩张,还能牵制并州匈奴,等将军整顿了幽州,积蓄好力量,则打着复仇旗号出兵以讨不义,一举多得,岂不美哉?”
这番话说下来,立刻让不少人对高并刮目相看,但也有人忍不住在心中嘀咕,说此人还真是心有毒计,这分明是要把拓跋部算计到死啊!
只是再怎么想,注意到了陈止的表情,都不好说出来。
“你说的不错,”陈止站起身来,“我暂时不会动拓跋六修,但也不会让他好过,这次传话给他,让卫氏归来,不单纯只为了这一个世家,诸位可还记得拓跋郁律与我的约定?”
人群中立刻就有几个人表示记得,随后又恨恨的唾骂拓跋氏背信弃义,这些往往是最早就投奔的,知道当初有拓跋部与代郡有三万人的约定,却只送了一半不到。
“约好的中原人口,却没有送来,正好讨要,”陈止环视一圈,视线落到高并身上,“卫氏北上之后,卫操叔侄得了拓跋猗卢的信任,便几次进言,广纳汉家之人,于是塞外百姓、工匠多有投奔者,收拢了民心与工匠技艺,又有寒门学问不低的子弟过去,也成了助力。”
陈止轻轻摇头,心有叹息。
“除此之外,还有不少在中原失势的世家、世家子弟,在走投无路之下,也过去投奔,这就是贤才基础,拓跋氏和慕容氏能够发展壮大,与这些投奔草原的汉家人密不可分,这次讨要卫氏,自然不独一家,即便拓跋部不肯,也是打出旗号,让人知道幽州亦是归途,同时离间拓跋与汉,让其上下猜忌,彼此相疑,以乱其势力,为将来平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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