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的地形很复杂,在当初建造的时候就刻意设计得像个迷宫,不熟悉此处地形的人闯进来,怕是连出去的路都找不到,只能被困死于此。
寒字牢,是祈王囚禁的地方。
何天挥手示意众人停下,伸出了手。
从小陪在何天旁边的太监王公公会意,把一个盒子放到了他的手中,还有一封诏书和一把钥匙。
然后带着其余人退了出去。
何天拎着盒子,朝着寒字牢走去。
听到脚步声,身着惨白囚服,正在面壁的祈王睁开了眼睛。
锁头落地,何天推开牢门,走了进去,弯腰恭敬道:“皇兄。”
“景天?”祈王闻声回过头,惊讶地说道。
来人居然是六皇弟!
何天站直身体,打量着眼前的人。
昔日意气风发,雄姿勃勃的祈王此时头发凌乱,面色暗澹,最重要的是眼里的光芒不再。
“景天,为何你会来此处....”祈王的视线落在了何天的手上,仿佛明白了什么,浑身精气神泄之一空。
祈王是个心思玲珑的人,只是从未想过要对父亲设防才落得这般下场。
赤焰军的覆灭,林家满门被抄家入狱,择日行刑,仅剩林殊生母晋阳长公主幸免于难,他又落到被废入狱的境地,此番种种遭遇,让他什么也都想明白了。
只是一切都晚了。
“那个人....打算如何处置我?”心如死灰的他选择了用那个人称呼那位高高在上的帝王。
何天沉默着,打开了手里的盒子,一个白玉酒壶露了出来。
“毒酒一壶?”祈王惨笑着摇摇头:“好歹落得个全尸收场,比起林燮叔父和小殊尸骨无存的下场,也该知足了。”
何天席地而坐,从盒子里拿出两个酒杯,放在地上,又从自己的怀里掏了掏,最后翻出了又一个小酒壶。
“皇兄,我身体不好,这么多年都未曾沾过半滴酒水。今日皇兄不知道肯不肯赏脸,陪愚弟喝此生的第一杯酒?”
往酒杯里斟满酒,梨花白独有的澹澹果香就弥漫在了空中,久久不散。
祈王用看待陌生人的眼神盯着何天,久久才在何天的对面坐了下来,望着眼前的酒杯,低语道:“景天,直到今日,我才像是开始认识你。”
“后宫深深,皇权之争,偌再加上,那位刻薄寡情,心里只有自己的父王,如若不做一些掩饰伪装,祈王兄怕是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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