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手头可真够准的。”李爱国凑近瞅瞅准星,竖起大拇指。
“那当然,我祖上辈辈都在净身房当阉役,一丁点的玩意儿,不留根底的割下来,还得保住人的性命,那才叫做手头准!”
中年人提起祖上的光荣事迹,浑浊的双眼中充满向往,脸上的褶子抻平了不少。
“......”
李爱国看着那两斤鲜红猪肉,沉默了片刻,抬头看向中年人。
“你没当过阉役?”
“嗨,都怪咱时运不济,好不容易年纪到了能够进宫当差,皇帝没了。”
“呼....我觉得你的运气其实挺不错的。”
听到这话,中年人愣一下,旋即哈哈大笑两声:“也是啊,要是我真当过阉役,现在这份卖肉的活计,就轮不到我了。”
在这个年代,卖肉可是一个好活计,要求出身好,技术好。
李爱国知道很多卖肉的,家里从来不需要买油。
每次回家之前,卖肉的会用手在肥肉上揉搓几下。
这一路上,那双手就不能再碰别的东西,更不能上茅房。
等回到家,让婆娘取来水盆子,在里面洗一遍,水里漂上来的油花花,足够一家人吃一整天了。
更关键的是,这种行为就算是被上面领导知道了,也没有办法指责。
毕竟他一个卖肉的,用手拿肉块,是工作需要。
告别卖肉大哥,李爱国在市场里转了一圈,等出了市场,手里又多了两斤苹果,三斤大红枣。
这还不算完,李爱国还拐到隔壁百货商店买了两瓶老汾酒,两斤鸡蛋。
汾酒是送给周铁虎的,鸡蛋是留给自個的。
周铁虎家居住在机务段附近的铁道大院里,距离四合院足有七八里。
李爱国把自行车蹬成了风火轮,不到十分钟,就来到了铁道大院前。
李爱国不知道周铁虎家具体住在哪,索性直接来到门岗室跟前。
还没等走近,里面的保卫就大步走出来,瞅着李爱国眼生,立刻警惕起来。
“同志,您好!”
李爱国停下脚步,笑道:“我找周铁虎,您能不能帮忙联系一下,他是我父亲的同事。”
这大院住的都是铁道上的职工,保卫干事本身也是铁道上的人,对大院里的住户比较熟悉。
再加上周铁虎是火车司机,在机务段也算得上是一号人物,保卫干事当然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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