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务段发煤炭了,那我家解成也有份吗?”
他玳瑁眼镜框后那双小眼睛眨巴眨巴。
“三大爷呐,阎解成现在还是临时工,按照规定分不到煤炭。”
一般临时工进到机务段里面,只要老老实实干三个月活,通过了考试,就有机会转正。
现在阎解成已经当了半年临时工了.
李爱国看着有些黯然伤神的阎埠贵,笑道:“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别着急,我听说阎解成这阵子的表现不错,到了年底,说不定就能转正。”
从魏庄回来之后,阎解成老实了许多,这个月还超额完成了搬运量,这些机务段都看在眼里。
“那就好爱国,解成这孩子让你多费心了。”
阎埠贵说了两句感激的话,转身就要进屋,突然又停住了脚步。
“爱国,你现在有了机务段的煤,应该不用买煤了吧,要不把伱的煤票均给我咋样,你放心,绝对不会亏着你。”
好家伙,小算计的老毛病又犯了,准备倒卖煤票了。
“三大爷,那些煤票我还有大用处,对不住了啊!”
留下一句话。
李爱国背着手离开了。
看着李爱国的背影,三大妈凑到三大爷的旁边,低声说道:“李爱国肯定要是把煤票送给老周家,他还真是傻子,不知道那玩意值钱啊。”
煤票是按户口分配的,没有粮本的住户就没有煤票。
周家只有一个有粮本的,却有七八口人,每年冬天煤炭都不够用。
以前李爱国的父亲还在的时候,就经常把煤票送给他们。
“你知道啥,煤票也值不了多少钱,李爱国玩这一手,却能落下好名声。”阎埠贵这会也想明白了,唏嘘道:“咱家解放要是有这脑袋瓜子,说不定早就转正了。”
二大妈猜的没错,李爱国确实是按照李父以前的做法,将煤票分给了老周家。
“爱国,这,这怎么好意思呢!每年都白拿你的煤票。”
周大娘花白头发抖擞,差点没哭出来,她颤抖着双手接过了煤票,感激地望着李爱国。
她家只有大儿子有粮本,每个月连烧饭都不够,经常得去野地里捡木柴。
可是到了冬季,大家伙都缺取暖的燃料,野地里的木柴早就被薅光了。
“大娘,都是邻居,说这些干什么,别冻着孩子们了。我还有点事要忙,就先走了。”李爱国见周家小孙女手上已经长了冻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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