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现在很多新进医院的年轻人都不认识老陈。
也只有他们这些医院里的老人才能一眼认出老陈。
“这个老陈啊,是越来越孤僻了,以前遇到我还讲两句的。”
一个老职工嘟囔两句,坐下来跟老哥们扯起来闲话。
他们不知道的是,一窗之隔,老陈正侧着耳朵附在窗户上偷听。
等确定没有引起别人注意后,老陈这才将勃朗宁插进腰间,脸上顿时没有了刚才的木讷。
“今天长江大桥那边好像有动静,应该去观察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机会.只是得先完成工作,免得引起别人注意。”
老陈沉思片刻,拎起一个白皮铁桶晃晃悠悠的朝着后面走去。
这年月的太平间很大,没有存放尸体的冰柜,只有一排排的水泥床,床底是空的,用来夏天放冰块。
要是不及时更换冰块的话,在这炎热的天气中,结果可想而知了。
饶是如此,夏天全是绿头苍蝇,嗡嗡嗡地叫。
老陈一边挥手驱赶苍蝇,一边拎着铁桶来到水泥床旁。
左边那排是男人,右边那排是女人,水泥床边,如果放一个脸盆,发出“吧哒吧哒”的水声,不用想,一定是有意外事故的死者,咽了气,血还在流。
如果有人头上套着棉布袋,那就一定是被压扁了。
老陈即使是受过训练的人员,在换完冰块后,脸色也变得铁青起来。
“老二竟然在这里干了十几年,还真是有点本事。”
想起二弟,老陈用刚摸过尸体的手,从袋子里摸出两个黑窝窝头,揣进兜里,朝着太平间的深处走去。
医院的太平间分为两部分。
刚才那是“大堂”,存放的尸体是普通老百姓的尸体。
一些有权有势的人,即使是死了,也要表现得高人一等。
所以医院在当初设计的时候,很贴心的在后面建造了几个雅间。
只是解放后,人人平等了,不允许搞特权,雅间便荒废了起来,成了老陈的杂物间。
走廊里的灯早就坏了,也没人来修理。
老陈点上一盏煤油灯,拿在手中,沿着走廊来到嘴里面的杂物间前,从兜里摸出一把锈迹斑斑的铁钥匙,打开了门锁。
吱宁刺耳的声音在阴森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渗人。
煤油灯的光线尽力驱散屋内的漆黑,只不过力气比较小,屋内大部分地方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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