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说得这两桩事,这也的确是要紧事,真休了吴氏,那还真不成。
当下,他思索一番,还是改了处置。
便即是罚吴氏跪祠堂三天,在祖宗牌位前反省自己的错误,并将卖方子所得的银钱悉数赔与李继和。
这年头,宗族大过天,除非你舍弃宗族,否则,那都是要听凭宗族的。
李荣松兄弟知道自家娘亲错不能饶,不被休弃就已然是很好了,便即不敢再多说。
吴氏知道自己不用被休,也是松了一口气,但转瞬想起已经分给娘家哥哥的四吊银子估摸着是拿不回来完的,只有自己补上了,也是一阵肉痛。
这么一遭,她不但是白费力气,反而还大亏特亏了啊!
吴氏心里怄的不行,把多管闲事的李继礼狠狠地骂了一通自是不提。
被监督着回房里拿出了六吊银子并按了手印保证剩下的四吊等跪完祠堂就还上,转即便被族长差族妇看管着跪祠堂去了。
这个处置法,石榴自然也是没话说的,一这是族长处置的结果,她没置喙的份儿,二这个处置,也算是可以的了,看在大堂哥他们的份上,她也不至于真让吴氏被休了去。
自此,这事便算是有了一个了结。
石榴和李继和摸着黑的往自家回,还没走几步,远远的就见李荣棕打着火把过来了,两厢汇合,李荣棕不由问起到底出了啥事。
爹和石榴昨儿没回家,今儿傍晚了石榴才匆匆回来,丢下背篓让娘收好就说要往老宅去,他本是要立马跟上的,可被娘的惊叫声给耽搁了,一看娘指着的背篓,也是惊得半晌都没回过神呢。
这不,好不容易稳下心神来,就赶紧出来往老宅来了。
“回家再说。”李继和只道。
三人匆匆往家赶,宋氏已经给张罗了两碗面疙瘩,放了油渣和几片白菜叶子,石榴肚里已经翻了天,捧着碗就呼呼吃了起来。
李继和也是同样,都没顾上说句话。
等父女俩填饱了肚子,肚里也暖和起来,这才同早就巴巴望着的宋氏几人说起了这两天的事体。
一听漏了方子给胡记的竟是吴氏,几人也是惊呼起来。
宋氏都没忍住红了眼,“大嫂咋这样啊!把方子卖了,对方还是当官的妹夫,咱现可咋办啊?昨儿跟林家那边已经相看好了,林家都点了头,同意这门亲事了,但彩礼要六吊钱呢!还有放小定成亲这些花用,那都是要银钱的呀!没了这个营生,可咋是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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