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峰对于这几个“傀儡”,并无注视。
那些红衣僧人出现在了陆峰的面前,死气沉沉,不言不语,他们亦无有再度追杀陆峰,都止留下,冷冷的看着陆峰,陆峰亦不发一言,止盯着他们的背后,手中的念珠徐徐流转,杂念俱消。
他就如此看着眼前的僧人,豁然而开。
在他们的背后,一位骨瘦柴枯的老僧人在一个小僧人的手边,走了过来,这老僧人已经是一个死人了,他现在这个样子,更像是“托生”!
也可以称之为,“借尸还魂”!
他的目光凝视着陆峰,忽而说道:“师弟,你来了。”
在他说话的时候,陆峰看到了趴在了他身体之中的“厉诡”。
这“厉诡”宛若是一张皮子,就此依附在了他的身上,这“皮子”,止这皮子和陆峰“藤箱”之中的第四件物有关。
那皮子,剥下的动作都有些奇特,都是从脖子后面,开了一大口子,随后如同连体衣一般,上下都剥落下来,所以最后亦是一个上下牵连,以喉咙口为界限。而一般情形之下做唐卡的人皮,是从天灵盖那处开始动手,至于平铺放在地上,用以隔绝“障碍魔”的阻碍的,则是另外一种方法。
故而每一种方法,都是有其象征意义。
这一种“皮子”的剥离,陆峰见证的并不多,止此物现在就依附在了这老僧人的身上,所以陆峰现在面对的就是他。
陆峰端端的凝视着此人,看出来了他的来历——那当年在“杂湖朗诺山”不断飘忽不停之物,一张又一张的“人皮”,一个又一个的“执念魔”。
不过哪怕是认出来了对方,陆峰亦说道:“师弟?你也配和我称师兄师弟么?
便是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你连你身上的‘厉诡’都无有降服,反而是被‘厉诡’所侵害,到了这个地步,你却还敢于叫我师弟?
你身上的气息,不如‘莲花钦造法寺’的僧侣们精纯,你的这个样子,亦还算不得‘莲花钦造法寺’的僧人。
你亦不过是无有继承了法脉之后,苟活下来的僧人罢了,便是那些‘执念魔’,失败之后,无是割头,就是将自己的眉心送上,添为‘嘎巴拉念珠’。
至于你,便是连辩经正法都无有胆气的僧人罢了!
如此,你如何敢叫我师兄?
你配如此大言炎炎?
不过如果你还要和我师兄弟相称,亦可。
你和我辩经,输了割头赔罪,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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