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小山脉之下,就是大片大片的牧场。此处并非无人觊觎,但是只有噶宁家族,才有本事在这种地方建立起来自己的庄园,噶宁家族的势力这些年来,都和无尽白塔寺周围,最强大的大土司可以相互比拟。
用噶宁老爷的话来说,他和外头最强大的土司,就像是两只同胞生下来的公牛,在一起抵角,都分不出上下胜负来,噶宁家族拥有和云朵一样多的牛和羊,牲畜和奴隶都像是撒在了地上的种子,每一年都会长出来新的奴隶和牛羊。
根本就用不完。
云朵遮住了热腾腾的太阳,将整个噶宁家族的城堡也半边阴暗半边光明的遮在阴凉之下,又很快将其暴露在太阳之下。
下午的噶宁家族,本应该是各位老爷、小姐、夫人,还有各位僧侣出来晒经、喝茶、玩耍的时间,但是现在,整个噶宁家族的碉楼群之中,一点生机都无,除了不得不出来的差巴和一些书记官,其余的人,完全不敢出来。
大家伙儿都不敢发出声音,唯恐自己发出一点点声音,就引来噶宁老爷的怒火。
他们都害怕噶宁老爷的怒火像是下雨时候的雨点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落在他们的头上,将一种叫做疾病的恶魔带给他们。
所以白珍珠只能摸着自己手腕上的“六字大明咒”石头,对着菩萨深切的祈福之后,来到了噶宁老爷起卧的那座碉楼。
碉楼里面很阴凉。
还有一种淡淡的臭味。
白珍珠小心翼翼的,当做自己什么都没有嗅到,她就那么佝偻着腰部,双手捧着散发淡淡檀香味道的檀木盘子,掀开了浓郁香味的门帘,走上了二楼,来到二楼之上,她立刻就跪着走,走到了自己主子的身边。
她跪在地上,看都不敢看尊贵的主子一眼,以一种类似于“磕长头”的姿势。将头和其余的身体部位都贴在地上,举起来了自己的双手,将自己手中的东西供奉给自己的主人,这座庄园最为尊贵无二的人。
噶宁。
卑贱的奴隶和牧民,乃至于稍微地位高些的头人,都是未有姓的,止有名。诸多村子里面的人和僧侣,也都止一个名字,不是“吉祥”,就是“太阳”,“金珠”,“菩萨”之类,所以很多人都会重复名字,所以为了容易区分他们,又在名前面加上了大、小、老,或者一些特征——瘸腿的、瞎眼的、比小羊羔还矮的诸如此类的特征,来分辨这些未有姓的人,定点区分。
又比如说噶宁家族。
噶宁家族的噶宁不是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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