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之下,化作寒冰地狱,对于那些农奴来说,这时节,就应是那被佛爷镇压住了的地狱,微微抬头的模样了。
此地狱,和裂做青白地狱和裂如红莲地狱,对于农奴来说,亦无甚区别了。
夜晚行走,陆峰和眼前的明理长老二人,嘴鼻之间都呼出了无量白气,二僧在此间都不须厚重衣服,只是勉力行走,一言不发,明理长老如此,陆峰也是如此,陆峰从明理长老“官邸”之中走出来之时刻,就已经察觉到了不对。
夜晚的整个无尽白塔寺,似是落入了一座寂静无声的坛城之中,竟无一丝声音发出,就连明理长老时常拿着的铁棒,此刻也在他手中,不再敲动。
止陆峰行走之间,看到许多带着火把的红衣僧侣进出,就连那些只练武,不念经的朵多僧兵亦在红衣上师的身后,手持火把,不知道在作甚,陆峰看了半晌,就知道庙子里面一定是出事了,结果未出陆峰所料,在他们要去的碉楼之外,陆峰见到了明知长老。
这位戒律院的大僧侣上师穿着他那件如铠甲一般的僧袍,挂着一串猫眼石、红绿玛瑙和蜜蜡相间的佛串,看到了他们,明知长老扫了他们一眼,让开道路说道:“进去罢,主持尊者在里面等着你们。”
第一层无人,明理长老带着陆峰去第二层,这碉楼的二楼,坐着的就应是主持尊者了。
二人上楼。
顶礼膜拜其中的主持尊者。
陆峰亦是第一次见到这位无尽白塔寺真正的主尊,无尽白塔寺的主持尊者。未见面之前,陆峰原本以为,主持尊者应是如明法长老一般养尊处优之模样,就算不是,也应有明知长老身上不可违逆之气势。
可是第一次见,陆峰还以为主持尊者是哪里的牧民,坐在了法座之上。他整个人都极其的黝黑,脸上充满了皱纹,并且背部也是佝偻着的,像是做惯了重活的农奴一般,也像是上了年纪,不断做重活的学经僧。
特别是他的牙齿,张开了嘴巴,他牙齿都漏掉了几颗,刚刚进去,哪怕是在腻人的佛香之中,陆峰亦嗅到了其中浓烈的腐烂味道,却不是从主持尊者身上传出来的,主持尊者亦嗅到了这股子味道,但他未曾去找寻,作为主持尊者,他身边的侍从僧亦无明知长老、明理长老那般多,止一僧站着,应是他的管家僧。
这位管家僧站着,却手持了一支笔,正在记录什么。
主持尊者坐在了无尽白塔寺的两层法座之上,在他的背后,应是一副唐卡,并非使用皮子打造,它是由上好的纸张承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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