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锐利,变得足以杀人。
就像杨胖子拿到这把大刀之后那样。
一刀挥过,猪头应声而落。
刀刃在骨缝间游走,不砍不切。
“呼……”
吐出一口浊气,厚重的刀刃游过身边的木桌。
这一刻,杜乘锋完成了第一次对自己的打磨。
收起大刀,杜乘锋转过身子,脚步轻响。
而他身后的半截木桌,也悄无声息的滑落在地。
发出一声闷响。
循着自己刚刚抓住的那一丝灵感,杜乘锋脚步不停,一路来到了库房。
这里是存放那一大堆兵刃的地方,一部分是胡人们惯用的弯刀,另一部分则是草原人常用的骨朵战锤——说是战锤,但本质却也只是将一个铸铁的尖刺打击头安在木棒上而已,有些不讲究的甚至连骨头都用。
曾几何时,杜乘锋一度不知道该怎么打磨这些骨朵,毕竟这些玩意没尖没刃,就只有一个铁头,想要用磨刀石去摸,却是根本没办法处理的。
可现在想想,他需要用的,真的是磨刀石吗?
就像是刚刚他打磨身体时候那样,他难道真的要用磨刀石来往身上蹭吗?
不,显然不是。
当他挥动大刀的时候,那柄大刀,那一式庖丁解猪,就是打磨他的磨刀石。
所以说,想要打磨,一定需要用石头吗?
“或许可以试试这个。”
这样想着,杜乘锋找了块鹿皮出来。
柔软的鹿皮,常被用来擦拭兵刃,而现在,杜乘锋则蹲下身子,用这块鹿皮轻轻擦拭着手中战锤上的血垢,感受着战锤上的每一处纹路,每一丝磕碰,每一道或明或暗的裂痕。
每一道裂痕,那都是故事的花纹。
伴随着擦拭的过程,杜乘锋仿佛看到了一个草原勇士的戎马一生。
那个贫穷的草原人买不起需要大量铁料的刀剑,只能买了点铁料装在木棒上,做出了这柄最为便宜不过的武器——但就算再怎么粗糙的武器,也足够打碎骨骼,敲碎头颅,也足以让他跟着头人们去东征西讨,去为自己攒下点家底。
然而就在这个草原勇士参与了几次劫掠,终于买得起刀剑的时候,他却发现,自己早已习惯手中的骨朵了。
锋锐的刀刃只需要几次磕碰就会磨损,但坚硬的骨朵打砸再多次数也依旧如故。一柄随处可见的便宜战锤,就像是每个草原勇士的一生,能够在寒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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