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青羊部中军大帐。
随着运回来的尸体越来越多,原本准备急行军赶往蓟镇的青羊部也不得不停下了脚步。好在就地驻扎这种行为终究是有效的,那个袭杀青羊部的凶徒终究不敢直闯大军行营。
可那凶徒虽说没有闯进来的意思,但也明显没什么离开的意思。
眼下这才刚到午夜时分,大营边缘便已经遭到了十二次袭击。那个凶徒每次都是拍马进来一通乱杀,再在大军围过去之前纵马离开,只留下那些燃烧的帐篷,还有遍地的尸骸。
那个凶徒好像没有任何其他目的,既没有想过破坏什么粮草补给,也没想过刺杀什么高级将领。
只是杀人,那个凶徒好像只是单纯为了过来杀人。
“疯了吧这是?”
如此行为,很多草原勇士都难以理解,要知道杀人太多就会被血煞之气入脑,甚至会变成除了杀戮什么都不想的疯子,所以大家平时就算有什么必须要杀生害命的时候,事后也会去找巫师来为自己恢复安宁。
毕竟他们可不是那些拥有大勇力的天生英才,谁就真敢保证自己就真的能从疯癫之中恢复过来?
可是面对眼下这种情况,这些草原勇士们也不得不承认,有些癫子,或许真的很能打。
“不!他是清醒的!”
中军大帐中,青羊部主事人贺赖角弧一拳打在几案上。
“那些伤口根本不是普通疯子能砍出来的!灼伤,冻伤……这已经非人力所能及!那是个已经能够驾驭煞气的高手!”
“并且这恐怕还是个能够驾驭两柄血煞兵刃的,高手中的高手。”
另一个头人开口了,是同样作为青羊部一众头人之一的步鹿孤牛。
“你们谁还记得,上一次出现这种高手,是什么时候?”
“上一次……”
大帐中的一众头人们,脸色都不太好看。
虽然那段时间有些久远,但是这些头人们也都从家族的记载中看到过,那还是南方虞朝正处于末年的时候,也就是大陈一朝刚刚兴起的时候。
那个时候,漠北王庭中的首领还应该被称为单于,每一代单于都是从一众兄弟之中杀出来的,因此每一代单于都像狼一样充满了攻击性——而在发现那些南人居然打起来之后,当时那个被称为鬼头的单于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
于是,鬼头单于果断把握住这稍纵即逝的战机,点齐兵马,率军南下。
战争在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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