贯日!大象击!”
手中的短剑挥得如同菜刀一般,惊慌失措的山炳甚至连话都说不利索了,他只知道一次又一次的挥出剑刃,即便他都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劈砍些什么。
他只知道,一定要砍出去。
若是以前的话,他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出这种事来的,当死亡的阴影攥住他的脖子时,他就只会像是被掐住喉咙的鸡一样呆在原地——当然,如果是面对那些实力不足自己的人,他还是能打出一副猛虎下山的姿态,但这一切的前提是他知道自己能赢。
如果知道自己不能赢的话,他还能动起来吗?
以前的话,或许是不能的。
但现在的话……
“再试一次。”
那个声音在他的心底吵嚷着。
“再试一次。”
“再试一次,再试一次。”
“再试一次,再试一次,再试一次。”
“再来,再来,再来再来再来!”
如同一个走在悬崖边上的人,终于被人从背后推了一把,在这份习惯所带来的惯性面前,被掐住喉咙的鸡也终于开始蹬腿挣扎——即便这种挣扎是那么的不雅观,甚至都不一定有什么作用,但这份贯穿着生命本身的求生意志,又或者说,某种比求生意志还要更为刻骨的东西,终于开始,操纵起他的身躯。
之所以用操纵来形容,自然是因为山炳本人在这一刻已经几乎没了意识,过度的压力已然让他的大脑彻底停摆,他现在几乎都没有什么思考的能力,只是机械性的,本能的,挥着手中的剑,一次又一次。
直到他回过神来。
“……哎?”
看着手中染血的短剑,还有地上那一滩血肉模糊的碎块,山炳突然一阵恍惚。
这……是他干的?
他刚刚,到底干了什么?
“好!”
就在山炳摇摇欲坠的时候,身边突然有人叫起好来。
“你干得好!干得好啊!”
有坚实的手臂搀住了山炳那瘫软下来的躯体,那是卖炊饼的矮子,紧接着,被偷了钱包的路人也扶住了山炳的身躯,越来越多的人凑了过来,扶着即将倒下的山炳,即便山炳满身血腥,他们也毫不在乎。
这是山炳从未感受过的热情。
以前的时候,他虽然也在击杀那些怪物和凶徒,但人们还是像躲避瘟神一样躲着他,或许在这些人眼中,他和那些凶徒,也没什么区别——但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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